宣月皇宮,皇殿當中,兩名男子舉杯痛飲。杯子的碰撞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麵有位突出,左邊的男子一身明黃色龍袍,麵容俊秀,雙眼邪魅,臉龐卻有些疲憊。右邊的男子一身絳紫色的錦袍,眼神迷惘,俊美無暇,卻滿臉憂傷。

“失策,失策啊。沒想到雲際邪那小子竟然為了萱兒連皇位都放棄了,他走的倒是瀟灑,那我又算什麼?”他的聲音很淡,怒氣也沒有掩蓋,痛喝了一杯酒之後,瞪著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好你個慕容劍濯,原來你喜歡的是靜寧,那你幹嘛還要傷害萱兒?害的現在我都沒臉去見萱兒了,四年了,整整四年了,我每天每夜都在思念著萱兒,哪怕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笑顏也好。”

慕容劍濯沒有去理蕭晨,繼續借酒消愁,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太監的聲音,慕容劍濯雙眼一眯,淡淡的道:“進來,何事?”

一個太監走進來,腿腳有些顫抖的跪倒在慕容劍濯的腳下,雙眼中盡是畏懼,那眼神就好像是看見了地獄修羅一般。他低著頭,誠惶誠恐的開口,“皇上,皇宮外麵有人說要見你,她說是司徒郡主。”

“你說什麼?”

“司徒郡主?”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而後剛才還坐在這喝酒的兩人已經朝門外掠出去了。顫顫抖抖的太監撫摸著自己的小心髒,而後急急忙忙的朝外跑去。

皇宮外麵,吵吵鬧鬧的,禦林軍守衛手持長劍,擋著欲要進宮的幾人,沉聲道:“幾位,皇宮可是你家?說來就來?而且司徒郡主消失了四年,你說你是司徒郡主我們就相信,而且,小姐一頭白發,雖然和司徒郡主有幾分相似。但是請屬下等人稟告皇上。”

雲際邪雙眼突然變得陰寒無比,禦林軍守衛打了一個顫,靖瑤攔住雲際邪,看了他一眼。雲際邪走到靖瑤的後邊,手攬著靖瑤的臂膀。

“不錯。”

打量了守衛許久,靖瑤冷不丁的冒出了兩個字。她看了看後麵,靖雨和兩個小家夥玩的正開心。但是靖瑤知道,這是靖雨在強壓住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撩起一縷白發,在纖細的手指上麵打著圈。四年過去了,靖瑤的身體也不像以前那般稚嫩,現在愈發的成熟了,臉蛋更加的尖細了。這一頭白發,在微風中搖曳,在溪水中搖蕩。靖瑤閉上眼睛,等待著守衛去稟告皇上。

守衛領著一群手下,癡迷般的看著靖瑤。她猶如來自險境,不可褻瀆。遠遠的,兩道身影朝這邊飛來,靖瑤挑了挑眉,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萱兒。”

“萱兒。”

兩道急切的呼喚聲,靖瑤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慕容劍濯和蕭晨消瘦的臉龐。餘光掃向靖雨,靖雨早已轉過身去擦拭眼淚。靖瑤看著慕容劍濯,心中燃起一團怒火。

“慕容劍濯,我妹妹在那邊。”

不客氣的說著,靖瑤指著靖雨的方向,被靖瑤這麼一指,靖雨立刻慌了神。慕容劍濯隨著靖瑤的手指看向靖雨,剛才他是太激動了,畢竟靖瑤現在的身體是靖雨以前的身體。被靖瑤這麼一說,慕容劍濯真的想一巴掌打死自己算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自己旁邊,自己居然沒看到。

在靖瑤的注視之下,慕容劍濯大步的朝靖雨那邊跨去。見到慕容劍濯過來,靖雨猛然的瞪大眼睛,兩個小家夥早就跑到靖瑤的那邊去了,嘻嘻哈哈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靖雨轉身就要逃離,她怕再待上一秒她都會不想離開,手背被慕容劍濯給抓住,靖雨訝異的回頭。

“寧兒。”

慕容劍濯本來以為,這陌生的名字念出口應該是很別扭的,但是沒想到現在是這麼的順其自然。好像早已經形成習慣了的一般,想起小時候的那段時間,她會經常叫他“濯哥哥。”

再想想,她就在自己身邊,而自己竟然對另一個女人窮追猛打。不過現在還好,一切都還可以挽回。慕容劍濯也知道靖瑤在靖雨心中的地位,見到剛才靖瑤看他的眼神很清澈,所以他這才有了膽量走向靖雨。

“慕容劍濯,你就準備穿著這麼明顯的龍袍在外麵?”靖瑤看著周圍人訝異的目光,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和雲際邪一同上前。天英和閻王二人也跟在靖瑤後邊,兩個小家夥跑到雲際邪和靖瑤身邊,一人霸占了一個懷抱。

“潔兒,怎麼這麼不乖?”

靖瑤嬌嗔的點了潔兒的額頭一下,而後蹲下身子把潔兒抱在懷中。潔兒沒心沒肺般的笑著,小腦袋在靖瑤的懷中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