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公子小小年紀不在家孝敬父母,有閑心逛這煙花柳之地,還不如想著怎麼為國效力。”蕭晨一挑眉,完全不知道他其實也比不了對方大多少。

“男子”看了看蕭晨,目光有些不一樣了,而後又變回先前的眼神,“彼此彼此,小生看兄台也隻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說罷,“男子”不屑的一勾唇,朝外走去。

蕭晨也想追去,身邊的幾個青樓女子卻不放行,一氣之下,蕭晨幾個抬手之間便掠到了門外。那白衣男子也沒離去多遠,仿佛就是知道蕭晨一定會追來。她一見到蕭晨就知道蕭晨來曆不凡,但是沒想到蕭晨的輕功竟然這麼快。

“賢弟。”

蕭晨走到白衣男子麵前,打量了男子一下,而後看到男子的耳垂和脖子的時候,雙眼一亮。白衣男子一直盯著蕭晨,見到蕭晨露出那種目光,也知道事情敗露了。

瞪了蕭晨一眼,白衣男子賭氣般的朝外走去,腳底一滑,滑進了旁邊的小湖。一時間,腦海當中空白一片,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爬上岸。蕭晨呆愣了一會兒,而後也白癡似的跳進水裏。

兩人在水中漫舞,蕭晨如一顆黑夜中的陽光朝白衣男子所沉的地上遊去。後麵的事情,可以無限的想象,不過也就是那些狗血的劇情。

把白衣男子救上岸之後,蕭晨又呆愣了一會兒,盡量壓製住方才在水裏那怦然的悸動。搖了搖頭,蕭晨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剛才他真的是有些急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想這麼麻煩去救人的。

把白衣男子抱進醫館之後,去一些商店裏麵買了一身女衣,然後返回。

“我不穿女裝。”

白衣男子,不對,現在應該是白衣女子了,說來也巧,她是慶家的二小姐,慶惠姚。平日裏和慶惠燕的關係也好,曾經,她也欺負過慶惠燕母女,但是理由很簡單,她也和慶惠燕坦白過。因為慶惠燕以前太弱了,在看到慶惠燕變強之後,她對慶惠燕也好了很多。

平日裏,慶惠姚都是一身白衣男裝,風度翩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逛青樓。聽到這裏,靖瑤真的懷疑這慶惠姚是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

手上是蕭晨買來的裙子,也是白色的,尺寸竟然剛好。慶惠姚一瞪眼,把裙子丟在旁邊的椅子上麵。本來想丟在地上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丟,可能是因為這是蕭晨買的吧。

蕭晨好笑的看著慶惠姚,越看越好笑。他咳嗽了兩聲,重新把衣服放在慶惠姚的手上,而後在慶惠姚發火之前出了門,道:“等等我就進來,你快點換。”

蕭晨離開之後,慶惠姚有些氣急敗壞,更加讓她氣急敗壞的是她竟然穿了這白色裙子。如果不開口,不瞪眼,在鏡子那裏一照,倒也是個窈窕淑女。

走出門之後,醫館的老先生還在搗藥,看著慶惠姚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老了?蕭晨剛才抱進去的明明是男子,怎麼搖身一變就成了女子?

慶惠姚看向蕭晨,臉上難得有了幾分羞澀,而後又變回母老虎的模樣,“看什麼看,好不好看?”慶惠姚朝外走去,看也不看後麵的蕭晨一眼,想著剛才蕭晨那目瞪口呆的模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蕭晨付了錢給醫館的老先生之後便追了出去,老先生麵帶慈祥的笑容看著兩人跑出去,臉上竟然是一臉向往。他道:“想當年,我也是風流倜儻,瀟灑英俊的美男子一枚。”

剛飛出去的蕭晨聽到這句話也不由的汗顏,而後又急急忙忙的加快了腳步朝慶惠姚的方向追了過去。他心裏卻很慶幸,慶幸靖瑤算計著他把他帶進青樓,然後遇到了一個這麼搞怪的人。

他明白自己,也明白自己的感情,靖瑤是不可能的,失憶事件之後,靖瑤離開之後,他才後悔。同時他也明白,隻要靖瑤開心就夠了,強扭的瓜不甜。

有些時候一見鍾情就像蕭晨現在這樣,慶惠姚和蕭晨兩人一個跑一個追,兩人的臉上都掛起了幸福的笑容。蕭晨也不明白,為什麼追了這麼久都沒追到,他還以為自己的功夫肯定在對方之上,沒有一會兒,他便追丟了。

他隻知道她叫慶惠姚,找了好幾條街,見找不到人他便回到客棧了。本來就想說的,正好靖瑤又碰見了教主,所以到現在才說。

看著他的神情,靖瑤他們也都明白,這種神色,在他們每個身上都有,原來蕭晨也終於要功德圓滿了。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早,首先還是要把那個叫慶惠姚的女子給揪出來。

說到慶惠姚,和慶惠燕的名字就相差一個字呢,或許兩人有什麼關係。眾人這樣想著,但是說曹操,曹操到,門被人推開,慶惠燕巧笑兮兮的看著屋子裏麵的眾人。

蕭晨在靖瑤去慶惠燕的那個時候就知道了慶惠燕挑釁靖瑤等人的全過程,對這個慶惠燕,他也是很好奇呢。他有預感,慶惠燕真的和慶惠姚有關係,不僅僅是名字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