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節的場地很大,很寬闊,裏麵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人不同的表情,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他們嘴角掛起的笑容吧。場地分為三大塊,每個首位上麵都寫著醒目的大字,分別是:老、中、小。三大塊上都站著年紀相仿的人,都在蠢蠢欲動著,尋找好欺負的對手。
靖瑤一行人來到寫著中的那一塊,幾人看了看周圍的人,各自的衣服都穿著不一樣。可以看出,大部分是來自農家,還有一部分是達官貴主和江湖人士。
“什麼時候開始?”
靖瑤看了看旁邊的慶惠燕,問道。慶惠燕沒有回答靖瑤的話,眼睛一直盯著靖瑤的後邊,目光裏麵充斥著複雜的神色。皺了皺眉頭,靖靖瑤下意識的轉頭朝後看去,本來緊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襲黑衣裹身,邪魅的雙眼微微眯起,性感的薄唇往上翹著,身後還跟著身穿黑衣的一男一女。教主似笑非笑的盯著靖瑤,看她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獵物那般。一直不說話的雲際邪的心裏突然上升了危險感,他不安的抿著唇,而後走到靖瑤的旁邊,摟著靖瑤的肩膀。挑釁的看著教主,臉龐若霜,狹長的鳳眼帶著魅惑,裏麵似乎燃燒著兩簇火團。
靖瑤抬頭看了看用力摟著自己的霸道的男人,幸福的笑了笑。原來,雲際邪的默默無聞她全部當成的理所當然,她也一直是以女強人的身份出現,似乎隻要她在的地方,雲際邪就是配角。一個隻會站在她身後的配角,一個什麼都是為了她好的配角。
從相遇、相識到相愛,再到患難與共,這麼多年了,一直以來,雲際邪事事都以靖瑤為中心,什麼都為她考慮。他本來就是孤傲的帝王,為了她,而放棄了讓世人垂涎的皇位。他本來可以置身事外,卻因為靖瑤,一次次的身臨險境。直到現在,雲際邪都是站在靖瑤的後麵,為她撐起一片天。
他放棄了男人的尊嚴、放棄了他的孤傲、他的心裏永遠都是靖瑤為上。他永遠都是默默無聞的,如果不是因為教主給他帶來的危險,他依舊隻會站在後麵默默的幫助靖瑤渡過難關。
“邪,對不起。”
這一瞬間,靖瑤似乎想通了什麼,原來相愛是有困難要一起患難與共的。無論是生還是死,隻要有你在,就是晴天。轉過身子,靖瑤閉上眼睛,抱著雲際邪,享受著他獨有的體溫,靖瑤喃喃著。
雲際邪驚訝的看著靖瑤,而後笑了笑,更加有力的抱著靖瑤。站在對麵的教主看著這有些刺眼的一幕,眯緊了眼睛,挑了挑眉頭,道:“秀恩愛也不看看地方?更重要的還是看人,配不配的上你的人。”他的話語中略有嘲諷的意思,眼睛卻似有似無的盯著雲際邪。
抿了抿唇,雲際邪有些惱火,教主這話的意思就是他配不上靖瑤。靖瑤沒有在意這話,她把發揮的空間留給雲際邪,她想告訴所有人,她的男人,不是蓋的。
“愛一個人,不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兩情相悅,總比某些自作多情的人強吧?”雲際邪知道靖瑤的意思,圈緊了靖瑤,溫和的笑著,問道。
教主挑了挑眉頭,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長發無風自吹,眼睛似乎隨時都可以閉上,全身卻散發著罌粟般得氣味。他打量了一遍雲際邪,旋即,轉眸看靖瑤,“本教主認定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遲早都會到我手上的。當然,這其中的過程可能會有些血腥,但是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配得上人是一碼事,能不能夠保護好人卻是另一碼事。”教主轉眸看向雲際邪,歎了口氣,長長地睫毛在眼臉上麵覆蓋了陰影,為他說出的話增加了幾分有力的效果。
雲際邪惱火的看著教主,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別人說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跟無法忍受的了別人如此名目的覬覦自己的女人。就算雲際邪肚裏能撐船,說到底他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些小心眼的男人。
把頭埋進雲際邪的胸脯,靖瑤心裏卻宛如翻江倒海那般,她確實是被教主的話給震驚了。按照教主的意思,教主是喜歡她的?
但是,這沒道理啊,教主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抓了抓頭發,靖瑤皺了皺眉頭,教主這個人的性格她在上一輩子就知道了,如果自己被這個雷厲風行的人盯到了,自己肯定慘了。
靖瑤分析了一遍教主先前話中的意思,他說過程有些血腥,還有重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靖瑤有些後怕的想著,突然有種被狼盯著的感覺。
恩?
靖瑤轉身,慶惠燕雙眼中盡是恐懼,淚水源源不斷的流著,目光的焦距在教主身上。她可憐巴巴的搖著頭,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走到慶惠燕的身邊,靖瑤不解的看著教主,教主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慶惠燕一下,哪怕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