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你真的是母後嗎?”雲際邪激動的全身都在微顫,滿臉的激動,他故意去忽略那醜陋的麵容和沙啞難聽的聲音。聰明如他,他怎麼會想不到靖瑤心中所想呢?隻不過,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林竹菊身上那熟悉的母親的味道。看著他這個樣子,靖瑤也搖了搖頭,如果她是他的話,相信她的心情也不會平靜到哪裏去。

但是,她不是他,她的爹娘從小就拋起了她。她以為雪山王後、皇上是出車禍死的,直到雪山王後說出了真相,靖瑤才知道自己和靖雨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傷害自己的傻事情。就因為她和靖雨可以救雪山於水火之中就一定要讓他們的童年生活是那麼的暗無天日嗎?

她沒有雪山王後她們的胸襟,心係雪山,就算以後去與奇英五煞抗衡,救百姓於水火之中,這不是她自己真心想做的,她也是被逼迫的。此時此刻,她是多麼的羨慕雲際邪。不過她轉而一想,雲際邪的不就是她的了嗎?那雲際邪的母後也就是她的了?

“邪兒,母後現在這個樣子,你不嫌棄嗎?”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也都是明明知道結果還是想從對方的嘴裏說出來才安心。林竹菊也不旅外,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而且,曾經的曾經她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是那麼的炫彩奪目。一夜之間,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和聲音都消失了,她從一個萬千寵愛集氣一身的妃子成了活在黑暗中的醜女。

這麼多年,她每時每刻都在想自己的兒子,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他。暗處,她見過她幾麵,也知道她的情況,也知道靖瑤。

“母後,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邪兒怎麼會嫌棄你,能夠再次見到你,邪兒開心還來不及呢。”雲際邪有生以來,難得的說出這麼長的話。他滿麵春風,眼中的笑沒有掩飾。

靖瑤暗中看著這母子二人想見麵的情景,也知道,雲際邪對了,他的母後一直都沒有死,而且還以這種方式而見麵了。

“母後,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瑤兒。”雲際邪拉過還在發呆的靖瑤,把她介紹給林竹菊,然後指著林竹菊,雲際邪向靖瑤開口:“瑤兒,這位是我母後。”

“母後。”靖瑤一點兒也不矯情,她粲然一笑,看著那醜陋的麵貌,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她看了眼雲際邪,而後又看了眼林竹菊,道:“我們也不在皇室之中了,也不用母後母後的叫了,邪,要不以後我們就叫娘親吧?娘親,你看著稱號怎麼樣?”

這麼多年過去了,林竹菊早就看管了塵世間的權利和位置,她微微一笑。她很會看人,畢竟在皇宮生活了那麼多年也不是心善的人,而這位靖瑤,她是越看越喜歡。曾經,她也看過靖瑤一兩次,也知道,靖瑤很喜歡雲際邪,雲際邪更加的喜歡靖瑤。

對於娘親這個陌生的稱呼,似乎隻有平常老百姓家才會出現的,她再次的一笑,雖然麵容不好看,但是那笑在靖瑤和雲際邪的眼中卻是很美很美。而她也知道靖瑤是宣月國的郡主,也知道靖瑤尊貴的身份。這麼一位高貴優雅的宮主,竟然可以想著平常百姓,難能可貴。

靖瑤不知道,就因為一個“娘親”,林竹菊腦海中閃過了那麼多複雜的東西。但是她也知道,靖瑤這是無心之舉,也是為了讓林竹菊舒適一點。既然是雲際啟送她來這裏的,有一點就可以確認,雲際啟早就知道了她,而且她一定這麼多年活在皇宮。否者不可能雲際邪出動了那麼大的勢力找都沒有找到,果然,最危險的地方還是最安全的。

而靖瑤故意把隻有在皇宮中才能稱呼的“母後”“母妃”這類詞隱去,為的就是讓林竹菊放鬆一點,靖瑤也猜得到,這麼多年,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邪兒好福氣,真是個貼心的丫頭。”林竹菊看著靖瑤眉開眼笑,連先前眼中的陰霾都消失不見了,都是一家人,坦然麵對最好。

雲際邪見到自家母親對靖瑤讚賞,不由的笑了。都說婆媳關係是最難搞的,但是那些媳婦為何不想想,沒有婆婆就沒有你相公,對婆婆好一點她自然回對你好。你要爭鋒相對,她也是這樣過來的,難道會被你打趴下。說到底,還是婆媳兩個人聰明不聰明的問題,聰明人不說糊塗話,相處也融洽。

而林竹菊和靖瑤顯然就是那極少的聰明人,他們都知道,如果她們的關係不好,最難做的是雲際邪。所以,為了雲際邪他們都不能互看不順眼。而且兩人因為雲際邪的關係,都會對對方很好,將心比心嘛。

“娘親,你臉上和聲音是不是雲際啟?”雲際邪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他眼中犀利,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他絕對會把皇位奪回,把雲際啟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