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暗處的靖瑤與雲際邪對視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離去。
回到竹林小築之後,靖瑤和雲際邪誰都沒有把看到的說出來,兩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林霖叛變,這可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翌日,靖瑤身著白衣,坐在溪水邊上,梳洗著長發。靖瑤看著對麵上的那一座高山,有些奇怪,王宮裏麵還有這麼一座山。靖瑤想了想,隨意的用帶子把頭發綁在一邊,朝那座山上都去。
令人意外的是,這跳山路一點兒都不會不好走,看著腳底的下路,這顯然是有人經常來的。靖瑤知道雪山裏麵的人都懂得靈力,因此用冰封力封住自己的氣息,小心翼翼的朝前麵走去。
不知道為何,走了這麼久,靖瑤都還沒有走到頭。靖瑤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四周的靈力特別濃鬱,而且周圍有許多百合花,百合花全部都是白色的,靖瑤朝前方下邊看去,白茫茫的一片,連靖瑤都不由的陶醉在其間。
她今日穿的衣服和這花的顏色一樣,連頭發都是一樣的白,站在花海中蹁躚,沒有人知道。靖瑤抬起頭,花海的正中間有一座小樓,樓上一位女子拂袖抬手彈琵琶,柳眉皓齒,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她看向天空,那琵琶音朝四野散去,有一點點的悲傷和哀傷,亦或是有點思念。
靖瑤抬起頭看著那高處的女子,那眉、那眼、那唇、那鼻竟然讓靖瑤如癡如醉。靖瑤皺起了眉頭,總感覺這女子有些熟悉,回憶了一下,真的沒有見過這女子啊。
一曲終,女子的手突然被弦給割破了,弦也斷了。女子站起身來,神情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楚楚可憐,她拿起琵琶就朝地上砸去,臉上有點的猙獰,她瞪著腳下已經破碎的琵琶,不滿意似的再補踢了一腳,“**,我要瘋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為什麼那兩個小**還沒有死?為什麼那**還要占著王後之位不放?”
就在此時,一道藍色身影踏空而來,男子腳踏懸空,跨過木欄,抱著那絕美女子,溫柔在女子的唇瓣上滑過。餘光瞥著女子眼中落下的怒火,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
不遠處的靖瑤看著這一幕已經成了石化狀態,那小樓之上,那眼角含著溫柔笑意的男人,居然是雪山皇上,是她的父皇。靖瑤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這一切都是天意嗎?讓她看到了這麼不堪的一幕,讓她對本來已經失望透了的父皇再次失望?
“小雅,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生氣?”雪山皇上吸吮著小雅滴血的手指,唇角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他雙眼帶光的看著對麵的女子。這名女子,確實比小紫好多了,小紫始終都是經不起歲月,眼角已經有了皺紋。而小雅,把自己的皮膚保護的很好,每次來,雪山皇上都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遠處的靖瑤,心中突然竄起了怒火,她也忍受不了了,原來這就是小雅,這就是那個小雅,雪山皇上的夢肯定和她有關。靖瑤閉上眼睛,心念一動,一身黑衣緊貼著全身,一副黑色蝴蝶麵具帶在眼睛上麵,露出的紅唇鮮豔欲滴,透過麵具的雙眼犀利如匕首。
她手握黑色長刀,怒火滔天的飛身上樓。
當冰神傳人就是這點好,衣服可以不換,也可以隨著自己的念頭來換。而武器也可以依著自己的性子,靖瑤再一次的發現了當冰神的好處。
“何人來此?好大的膽子。”雪山皇上雙手展開,保護著身後的女子,一雙眼睛如鷹般的緊盯著靖瑤,有一瞬間的熟悉。
靖瑤也是不笨的,她可不會傻到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眼前的狗男女。她現在越來越為雪山王後心疼了,眼睛不自覺的看到了那張臉,簡直和自己差不多年齡,但是眼睛裏麵透露的肯定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思想。
而且,聽雪山王後與雪山皇上的談話,這個小雅在自己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出現了,為何到現在還一點兒都不顯老?反觀自己的母親,雖然還風韻猶存,但是眉角上麵還是有著難以察覺的皺紋,若不看那皺紋,也難猜雪山王後的名字。但是一看那皺紋,就可以看出雪山王後的年齡。
前幾日靖瑤無意間路過雪山王後的房間,偷偷的看了眼,雪山王後早晨正在擦著水粉,眼中含淚。這樣子的雪山王後,令靖瑤心疼。靖瑤知道,雪山王後是疼她的,隻不過被雪山皇上給壓製住了而已。
但是,雪山皇上 就有那麼愚蠢嗎?憑著一個夢就懷疑自己的女兒?這樣的男人能夠統治好雪山?所以,靖瑤就聯想到了雪山皇上吐出的名字,小雅。而今天,這女子就是小雅,肯定和靖瑤的事情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