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小築,青山綠水,落英繽紛。秋風乍起,吹起柳葉飄絮,一眼望去,竟然是超脫俗世般的存在。百花爭豔,個個讚歎,在如期秋高氣爽之下,花也愈發的香豔了。爭的,不過就是那一眼美麗而已。
溪水潺潺,溪邊草地茵茵,些許樹葉已經埋落土裏。一道身影,極快的朝竹林小屋裏跑去,小屋全部都是依著竹林建築,別有洞天。
“你是?”
靖雨睜大眼睛看著突然闖來的人,雖然對方身穿丫鬟服裝,可是那一抹脫俗的氣質卻不是屬於一個丫鬟的。心中的警戒告訴自己,對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可是又有另一股感覺告訴她,對方不是壞人。矛盾的感覺。
“我是雪霞……”雪霞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靖雨,此時慕容劍濯和雲際邪正巧出去早那一早上都不知道跑哪去的靖瑤。隨著雪霞的談話,靖雨的眼睛越睜越大,知道雙眼盈滿了霧水。一滴珍珠滑落臉頰,眼角頓時出現了銀色光芒。雪霞話說完之後,慕容劍濯和雲際邪正好踏進門內。
莫名其妙的望著靖雨的淚水,慕容劍濯的心猶如被揪了一般,不顧外人在場,直接把靖雨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似在安慰她什麼。靖雨沒有說話,隻有淚水猶如瀑布不歇的流著。
注意到還有一個外人在場,雲際邪看了看另一間竹房,林竹菊正在裏邊睡覺。那張臉,正在逐漸的恢複它的本色,是那麼的美麗。臉上,戴著一麵紗巾,遮住了還有一點兒瑕疵的容顏。許是發現了什麼,林竹菊悻悻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詭異的一幕。
自己的兒子一直盯著自己看,靖雨進來雙肩發抖的在慕容劍濯的懷中,還有一個身穿丫鬟服裝和自己差不多般大的女子目光有些著急的看著自己。
“邪兒,怎麼了?”自己睡了才幾個時辰罷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雲際邪和慕容劍濯不是去尋靖瑤了嗎?可是現在靖瑤在哪裏?這個多出來的穿著丫鬟衣服的女人又是誰?
靖雨抬出頭,咬著牙把雪霞對她說的話跟房內的人說了一遍。雲際邪等人越聽越震驚,而林竹菊卻一臉淡然之色,這種事情,她本來就經曆過了一次,不是嗎?自古帝王多薄情,深深姐妹情,一進宮門笑裏藏刀不顧一切的至當初好友於死地這也太平常不過了。
這些年痛苦的回憶,已經讓她慢慢的變得冷靜了,就算天塌下來了,她也隻是笑而不語罷了。她現在的幸福寄托在雲際邪和瑤兒身上,這兩人,多像當年的自己和先皇。隻不過,他們之間沒有權利和利益,有的隻是無垠的信任。
“混蛋。”慕容劍濯抱著靖雨,低吼了一聲。原來靖雨經曆了這麼多的痛苦,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他做的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都隻不過是在靖雨的傷口上撒鹽而已。他真想一把拍死自己,自己當初是多麼的愚蠢,深愛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卻義無反顧的去陷害靖瑤和雲際邪。
幸好,幸好雨兒可以重新接納他,否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瑤兒這次應該釋懷了吧?”雲際邪突然溫柔一笑,笑的屋內人都莫名其妙,見眾人視線積聚在自己身上,雲際邪也不打算隱瞞,“王後、王上的事情一直是瑤兒心中的死結,王上認為瑤兒是天煞狐星,隻是因為一個夢而已,這讓瑤兒很是絕望。但是得知王上背叛王後、王後也是不得已之後,她便會釋懷了。她還有一個娘親,這就夠了。”
看了眼發呆的眾人,雲際邪優雅一笑,或許,這個世界上,他最懂她吧。袍擺翩飛,踏地而去,宛如謫仙臨凡,“走吧,我們去為瑤兒大氣去。”
隻要她好,便可以了。如果有人不識相動他的人的話,那他也不會客氣,自從從教主身上嗅到了危險以及情敵的味道,他就告訴自己,不要再站在瑤兒背後,自己要在前方,為瑤兒撐起一片天。
——
正堂之上,王上突然召集雪山諸人,無論是朝野上的人,還是後宮丫鬟或者皇親國戚。一時間,眾說紛紜,都不知道雪山皇上腦袋瓜子裏買著什麼藥。
轉而卻一道驚天消息傳入眾人的耳中,王上竟然要封王妃。消息從王宮帶入百姓之中,一時間,雪山國熱鬧了。也有忿忿之士,為雪山王後打抱不平。
而雪山皇上的專情、專一也在這道消息之下給打破了,眾人也都感慨:帝王情,多薄情,前一刻你可能是專寵,下一秒卻被人頂上。
並不是沒有人看穿宮門深似海,隻不過大把人被權利和富貴給蒙蔽了眼睛。是啊,想想都要流口水,每個人都有一顆貪婪的心,誰不希望自己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呢?
隻不過,一切都這麼快,快的所有人都沒有準備。前一刻雪山王上才答應小雅,這一秒就已經應驗了。小雅挽著雪山王後的手臂,麵帶母儀天下的微笑,就算一人在山間呆了數十年,身上的氣質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她滿麵春光的走來,下巴揚起,似乎在炫耀她此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