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痛苦全部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的多,更淒慘的是,雪山王上現在動不了,身體非常的完好,精神上卻要承受著比火還厲害的火焰燃燒。這種痛苦,好幾次都差點把他給痛暈了,可是每次快要暈的時候不知怎的又醒過來了,醒來之後再次接受那排山倒海般的痛苦。

忍著痛苦去看那一副悠然的鶴發老者,雪山王上知道他在戲耍自己。他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有一天變得這般弱小,變得他被痛苦的隻想暈了過去。雖然他的尊嚴不允許他這樣做,可是尊嚴在這痛苦之下,已經被忘得一幹二淨了。

鶴發老者撫摸著自己的白胡子,麵帶微笑的看著痛苦的人,眼中盡是戲謔之色。雪山王上突然一震,因為他感覺到那蝕骨般的痛苦消失了,但是還來不得放鬆,另一陣痛苦再次襲來。方才經曆了真火的烤燒,現在精神是非常虛弱的,鶴發老者隨手一揮,雪山王上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要被肢解了一般。

“膽敢窺視天機,就要有那個命。”鶴發老者突然猙獰一笑,與他那溫和的氣質截然不同。他雙手一揮,漫天的帶著火焰的飛劍齊齊的往雪山王上的心口插去。頓時間,心口裏麵痛的無法言語,雪山王上突然有種一死了之的念頭。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那飛劍這才消失,但是雪山王上已經要昏死過去。鶴發老者見他就要昏過去,便再次揮袖一甩,雪山王上竟然奇跡般的醒過來了。

醒了,就意味著他還要承受那無法估量的痛苦。他有些頹廢的看著鶴發老者,在鶴發老者麵前,什麼王上都一邊去。他現在就像一隻螻蟻,他希望自己變強大,就可以不用承受這痛苦、這恥辱了。

那鶴發老者和黑衣男子的對話還在耳中響起,天煞狐星?雪山公主?

鶴發老者再次手上一揮,突然朝天上飛去,雪山王上本來以為他要折磨自己,卻不想他竟然就這麼走了,不由的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突然,全身湧起一股極致的熱量,這熱量仿佛要燃燒著他整個身體。雪山王上皺了皺眉,不知道那鶴發老者到底要幹嘛。這個時候,鶴發老者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耳旁,“這裏沒人,你中了**,就等著欲火焚燒而死吧。”

雪山王上腦海中突然混淆成一片,精神意識也越來越薄,所以沒有意識到那鶴發老者的詭異。

既然他聽到了天機,就應該必死無疑了,為什麼鶴發老者不直接殺了他,而讓他中**。欲火焚燒?別人不知道,雪山王上可知道,不一定要女人才能夠解這毒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雪山王上已經沒有那麼多精神和意識來想這詭異的事情了,迷離前,看到小雅模糊的臉蛋出現在自己麵前。兩頰上麵的紅暈,仿佛可以擠出水來,雪山王上二話不說,欲火難忍,便撲了上去。

翌日醒來,已經到了中午,小樓裏麵空無一人,而雪山王上也奇怪自己怎麼會在這裏。雖然事情有很多疑點,但是雪山王上沒有多想,而是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搖晃晃的,可見有多虛弱。

想起昨日那刻苦銘心的痛苦,雪山王後都有些後怕的吸了吸氣。

突然想起那鶴發老者和那中年男子的對話,雙眼猛然的睜大,也沒有時間去想小雅為何不在小樓裏麵。直接一掠而起,朝王宮那便踏去。

剛到寢宮外麵就看到了一層人,雪山王上心中有著不好的感覺,猶豫了一下,便上前去。

“雪霞,裏麵怎麼了?”見到雪霞在外麵,雪山王上皺眉問道。而那些圍著的人,見到雪山王上來了都齊齊的有秩序的站在一邊。

雪霞見到雪山王上身體有些虛弱,她臉色變了變,眼神也看的雪山王上有些不舒服。雪霞歎了口氣,便道:“王後現在正在接生,就是不知道是公主還是殿下了。”

聞言,雪山王上沒有表現出多高興的神色,反而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一般。

雪霞見雪山王上如此表情,臉色也臭到了極點。心裏卻擔心雪山王後擔心的要緊,聽著那痛苦的叫聲,心都扭在一起了。但是當看到雪山王上的表情,他眉頭一皺,雙眼沉思,仿佛在想些什麼事情。一點兒都不為房中的人擔心,若不是對方是雪山王上,雪霞恐怕已經製止不了上前揍人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宮中接生的產婆走了出來,兩名丫鬟手裏各抱著一個嬰兒。產婆滿臉開心,“陛下,是公主,是兩位公主啊。”

周圍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高興的不得了,就連雪霞也開心的抱過那個被產婆說比較大的嬰兒。剛出生的嬰兒都不好看,皺巴巴的,但是在雪霞眼裏,這嬰兒仿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兒。

而雪山王上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喜是悲,眼中變幻不定。他整個人都震驚了,腦海中全是:兩名天煞狐星與今日出生於雪山王宮,而且還是公主。殺父弑母,禍國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