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瑤全身都軟了,精神卻在,看著教主,她冷笑一聲,“你最好放開我,否者你將看到的是我的一具身體。”她實在不想這個樣子,她以為,教主把自己怎樣了她都不會提一個死字。
但是隻要一想到雲際邪,心裏升起來的濃濃的深深的愧疚感負罪感背叛感讓她想要一死了之,糾結了許久,她終於把這句話給說出來了。
今生不是前世,前世她無依無靠,心中沒有別人,一心隻是想要活下來。但是今生不一樣,所以,她絕對不會讓他人辱了自己去。
教主咬牙看著靖瑤,再看到靖瑤眼中一閃而過的狠戾之後,便下床把衣服穿了起來。
“雲際邪就有那麼好?”教主背對著靖瑤。
靖瑤看著教主的背影,好熟悉的背影,在哪裏見過?她搖了搖頭,“是,在我心中他是最好的,沒有人能夠比得過。”她沒有看到,教主眼中的懊悔和眼角的淚水一閃一閃的。
若是當初自己能夠義無反顧的把她給救活,是不是現在在她心裏最好的人是自己了?教主轉過頭,卻又變成那副邪惡的樣子,隻是心中的絞痛讓他皺了皺眉頭。
“你當真不記得我了?”教主看著靖瑤,眼中有著點點的期盼,還有著一抹希望和絕望。靖瑤不明白,他在期盼著什麼,他在希望著什麼。
靖瑤想了想,把自己兩世為人的記憶都翻遍了,最後,她搖了搖頭,“不是不記得你,是根本就不認識你。”
靖瑤或許不知道,她這話有多傷人,教主眼中的希望和期盼同時消失了,湧上來的更多的是絕望和憂傷。靖瑤不懂,他為何絕望,又為何憂傷?
“原來,你根本就不認識我,嗬。”教主自嘲的一笑,坐在先前葉海坐的地方,然後從床地上拿出兩壇酒來。他手朝靖瑤身上一揮,靖瑤原本的無力感頓時消失了。
他丟給靖瑤一壇子酒,然後自己拿著另一壇酒給喝了起來。
靖瑤抱著酒,看著教主瘋狂的往自己嘴裏倒酒,直到一壇子酒全部給喝完了。而後,他又從床底拿出幾壇子酒,沒命的喝了起來。
見他這個樣子,靖瑤抱起酒壇子放在鼻子下邊聞了聞,很是醇香,就連她這個外行都覺的此酒肯定是好酒。她也不客氣了,反正又不用她付錢。
喝完之後靖瑤也從床底去哪酒,還在痛飲的教主看了她一眼,竟然笑了。
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壇,靖瑤隻知道床底有無數壇酒,最後她一個忍不住,趴在床上低下頭,朝床底下邊看了去。靖瑤看不清,她用手摸了摸,還是有酒。
氣急敗壞的把酒給拿出來,她再拿,拿了十幾壇,最後她動用冰之力朝床底傳去。教主見此,立刻手一揮,攔住靖瑤,道:“這酒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別給你弄壞了。”
見他這麼說,靖瑤撇了撇嘴,繼續抱著酒壇子喝了起來。還被說,今天喝的真夠是痛快的,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曾記得什麼時候,有一個小男孩跟自己……
外麵傳來一陣吵雜聲,女子的吼聲,哭哭啼啼的聲音,靖瑤皺了皺眉頭,惱怒的看著教主。教主放下酒壇,眼中如深淵一般。
他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靖瑤一眼便朝門外走去,靖瑤看到,教主手一揮,那門便自動開了。靖瑤終於知道,為何她沒有找到門了。
外麵,柳紅帶著自己的丫鬟對著守在門外的人哭鬧著,“你讓我去見教主,你走開啊。”
那守在門外的人死活都不肯讓柳紅進去,他看了看身後,然後急急的跟柳紅的道:“紅姑娘,你就饒了小的吧,若是教主發怒,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柳紅卻不管她,大吼了幾句然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那守衛更是束手無策了。這時,身後的門被打開了,守衛鬆氣的同時跪倒在地,“教主。”
教主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那守衛才真正的鬆氣了。他站起了身子,立到一邊,看著要死不活的柳紅,眼中也閃過一道惱怒,果真是個蠢女人,難成大器。
“柳紅,你在這裏哭哭鬧鬧的幹嘛?”教主看著柳紅,眼中冷意泛起。
柳紅知道不好了,她低下頭來,淚水滴落在地上,“教主,你是不是要韓靖瑤她當教主夫人?我到底有哪點比不上她?”她抬起頭來,哭的梨花帶雨,這時,靖瑤也從後麵出來了,臉上泛紅,是喝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