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兒子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爹爹,他不相信爹爹會說出那麼無情的話來。掌櫃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把頭撇向一邊。
“承念,夜深了,我們進去吧。”掌櫃的對小二[賀承念]道,賀承念尷尬的看了眼掌櫃兒子,然後攙扶著掌櫃的走進店裏。
白衣男子挑了挑眉頭,然後走到掌櫃兒子跟前,搖了搖頭,“既然你爹不管這件事情,而你也還不了錢,那我隻能......”他微微一笑,從一旁的男子手中拿起大刀,然後在掌櫃兒子驚恐的眼神之下砍了下去。
手臂掉落在地上,殷紅的血液流了出來,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嚇得臉色蒼白的往後退。而掌櫃兒子更是痛暈了過去,然後白衣男子揮了揮衣袖,然後把掌櫃兒子帶走。
白衣男子走到靖瑤麵前的時候頓了頓,然後邪笑了下,便帶著一大幫人走了。
待人走好,一些平時與掌櫃的蠻要好的人便安慰了下掌櫃的就走了,待所有人都走了,靖瑤這才與蕭晨等人對視一眼,便朝掌櫃的那走去了。
“幾位這是?”掌櫃與賀承念就要關門,卻見靖瑤等人迎麵而來,掌櫃悄然的抹了把眼淚,便不解的問道。
“如掌櫃所說,夜已經深了,現在掌櫃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如讓我們幾個住一夜如何?”靖瑤笑道,她輕輕的撥弄了下自己的頭發。
掌櫃的看了眼靖瑤,然後又看了看蕭晨,便點了點頭。
房子裏邊,蕭晨、慶惠姚還有靖瑤和柳紅四個人分別坐在桌子的一邊。
“晨,你們怎麼到了這裏?”靖瑤當把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曆說出來之後,才開始問蕭晨的事情。靖瑤現在也不知道該去到哪裏,隻是想要快速見到雲際邪還有雪紫她們。
“我和姚姚是準備浪跡天涯的,瑤兒,我跟你說,我們還當過乞丐呢。”蕭晨自豪的把這句話說完,腳上卻是一痛,他瞪大眼睛看著慶惠姚,“你這娘們,要謀殺親夫啊?”
慶惠姚幹笑著,歉意的對靖瑤還有柳紅笑了笑。看著慶惠姚和蕭晨這般的“郎有情妾有意”的,楚月也笑出了聲。
“那你們以後是要幹嘛?”靖瑤趴在桌子上,看著打打鬧鬧的二人。
這時,慶惠姚也坐在椅子上神色認真的看著蕭晨。蕭晨以前是喜歡靖瑤的,而且是那種很喜歡很喜歡的,而慶惠姚在一路上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對靖瑤有一種特別的敵意。
蕭晨想了想,便摟著慶惠姚道:“恩,我們以後還要浪跡天涯,跟姚姚在一起,我很開心。”蕭晨笑的很燦爛,胳膊上的肉卻被慶惠姚給擰了下,他呲牙咧嘴的瞪著慶惠姚,“你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慶惠姚挑了挑眉頭,冷哼一聲便轉過頭。
“夜已經深了,你們也早去休息吧。”靖瑤笑著,“明日我們便別了吧,我的身上,還有很重的責任。”說到責任的時候,靖瑤苦笑了聲,她真的是不堪負重了。
蕭晨的心情徒然變得沉重了,他拍了拍靖瑤的肩膀,“你,好自為之吧。你要記住,我是你的朋友,你還有你的朋友在支持著你。”
靖瑤點了點頭,蕭晨起身拉著慶惠姚便要走出去,慶惠姚咬了咬嘴唇,然後看了靖瑤幾眼,便跟著蕭晨走了。
原來是她一直自己在亂吃醋,人家靖瑤對她家蕭晨根本就沒有意思。
靖瑤和柳紅睡在同一張床上,二人都沒有睡著。
“紅兒,你說我們應該去哪裏?”靖瑤皺了皺眉頭,現在夜已經深了,她考慮的東西也就多了。按照雲際邪的性格,自己被教主抓走了,他不可能不來邪派的。但是幾日過去,靖瑤都沒有看到雲際邪來,他肯定是去別的地方了。
但是,雲際邪不可能不會放下靖瑤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雲際邪出去曆練了。
既然雲際邪出去曆練,現在自己過去會能夠怎樣?所以,她現在不想過去找雲際邪,還有雪紫她們。
“不知道,瑤兒,現在我好恐懼,是對慕容馨的恐懼。”柳紅向來做事要的就是致命的一擊,而慕容馨的事情是她的失敗點,所以她現在也很恐懼。
因為慕容馨離開時候的那個眼神,讓她久久都不能夠忘懷。
恐懼?靖瑤皺了皺眉頭,突然雙眼發光,她微笑著道:“天之絕境。”
翌日,靖瑤下了樓,卻看到賀承念端著托盤卷起袖子滿臉帶笑的到處走,靖瑤眼尖的看到了賀承念手臂上有一個太陽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