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頭也不抬,雙眼隻是緊盯著桌上的期盼,仿佛陷入了迷局,“以前一直相安無事,他們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看看這幾年,他們竟然把我的忍讓當成了畏懼,他們越發的肆無忌憚,而當初我答應過恩人不能夠動他們,所以讓那兩名女子去也好。”
“可你這樣豈不是打亂了天機運算?”白衣使者沒心事下棋,隨便揀起一顆棋子看也不看的往棋盤上放,“若是她們有去無回怎麼辦?”
“你輸了。”魔王答非所問,他放下一顆棋子,淡然的看著白衣使者,道:“有去無回?怎麼可能?既然是天機運算,難道我們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天機打破?如果是的話,那就不是天機了。”
他站起身,朝宮殿裏麵走去,“你不用勸我了,你也知道,我不會做後悔的事。哪怕她們當真是有去無回,那也是我的命。”
看著魔王的背影,白衣男子歎了口氣,看著桌上的棋盤,無奈的苦笑一聲,揀起一顆棋子便是放下,整盤難局竟然就這麼迎刃而解了,他輕聲道:“你的弱點便是不知道黃雀在後,有時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便是破整盤棋的契機。”
搖了搖頭,他也走了,卻不知道,當他走之後,魔王卻無聲的出來了。他看著桌上的棋盤,也搖了搖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黃雀後邊還有黃雀,計中計局中局,若我沒有這點本事,我也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殘活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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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日裏,王鬆和王岩對靖瑤還有柳紅特別的好,兩人都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個漩渦,怎麼走也走不出來。
這天夜晚,靖瑤躺在床上,看著坐在鏡子旁邊的柳紅,道:“紅兒,你說我們來天之絕境,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我總感覺,一張大網已經把我們包住了。”
柳紅正描著眉,她轉頭看向靖瑤,“走一步看一步吧,後天我們便要去到他們所說的變強的地方了。要不明日我們出去逛逛?”
“恩,王鬆和王岩他們會同意的。”才兩日的時間,靖瑤已經和王鬆他們玩熟了,但是靖瑤總感覺他們是可以這樣子的,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
兩人睡下,屋外卻刮起了一陣風,然後隻見一些散漫的綠色粉粒夾在空氣中朝靖瑤和柳紅這邊無聲的飄來,然後隨著她們的呼吸進入到了她們的身體裏麵。
屋頂上,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笑了笑,他抬起頭看向天空,獰笑著,“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兩個女人而破壞我的計劃的。你也別以為,兩個女人就可以救了你。”
翌日,王鬆和王岩朝靖瑤和柳紅的房間走來,走廊上,王鬆打趣的道:“這都晌午了,她們兩個還真會睡。”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王岩倒是有些敏感,他看了看天邊刺眼的太陽,步伐不由的加快了,“看她們兩個也不像是會賴床的人,而且太陽都已經這麼熱了。”
聽王岩這麼說,王鬆也警覺起來了,“你說的是,我們快去看看吧。”兩人迅速的走到靖瑤的房間門口,王鬆先是敲了敲門,也算是對靖瑤還有柳紅的尊敬了。
敲了幾下卻不見有人來開門,王鬆再敲了幾下,還是沒人應,他便與王岩對視一眼,然後道:“既然沒人應,或許還真是出了什麼事,我們撞開門吧?”
王岩也點了點頭,二人一起把門給踢開,然後朝裏麵走去。一切的擺設東西都是如舊,走進裏邊,卻見靖瑤和柳紅滿臉綠色的躺在床上。
王鬆拍了拍靖瑤的臉蛋,又拍了拍柳紅的臉蛋,猛然抽回手,驚訝的看著王岩道:“三弟,她們的身體竟然是冰涼的。”
“臉也是綠色的。”王岩接下了他的話,臉色也變得不好,“她們這樣實在是太反常,二哥,我在這裏守著,你趕快去跟大哥說去。明日便是她們出去的時候,若是耽誤了,大哥的計劃也會被破壞的。”
王鬆點了點頭,便急急忙忙的朝外走去。王岩擔憂的看著靖瑤和柳紅,然後歎了口氣,“這件事情,終究還是把你們給拉下水了,不過,你們也別怪我們兄弟三人,我們也不過是在清除眼中的沙子而已。”
他的眼中滿是愧疚,隨即他站起身來,嗅著鼻子聞了聞,有股熟悉的味道。他驀地睜大眼睛,喃喃的道:“原來,大哥全部都知道了,他讓這兩名女子去那個地方,分明是擺了個局。”他看向靖瑤和柳紅,滿眼的複雜,“可是,她們也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