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看著紙張被魔王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隻恨自己因為不想死,所以一直跟魔王糾纏了這麼久。若是他在意料到魔王比他厲害許多的那一刻開始就把紙張給毀了,這樣,紙張也不會到了魔王的手裏。
可是現在,魔王笑著打開了紙張,映著月光,他看著紙張上麵的字,竟然是:強攻天之絕境。
魔王瞪了眼黑衣人,便把紙張給撕掉了,他一步步的朝黑衣人走去,麵色陰沉。走到黑衣人的身邊,他道:“說,這紙是誰給你的,要帶到哪裏去。”
他的手上拿著匕首,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銀光一閃。
黑衣人看著魔王笑了笑,他一個轉身,便朝後邊跑去。看那速度若閃電,倒也是激發了他所有的潛能。
魔王在後邊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邪魅的笑了。他冷哼一聲,“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但是,斬草怎麼能不除根呢?”
他一個點腳,便朝黑衣人追去,速度也比先前快上了幾分。黑衣人跑的氣喘籲籲,腳下卻不敢鬆懈半分。
他看了眼後邊緊跟著的魔王,擦拭了下汗水,就是這個擦汗水的時間,魔王一個飛身,速度加快了許多,然後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後領。
黑衣人覺的自己的脖子一痛,速度也慢了下來。魔王抓著他掄了一起,然後一鬆手,把他往旁邊的樹上打去。
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魔王掠到了他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前,稍稍一用力,黑衣人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鮮血染紅了土地,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的鬼魅。
魔王抓著黑衣人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道:“告訴我,這紙張是誰給你的,否者,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他說話的時候,口氣噴到黑衣人的脖子上,竟然讓黑衣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黑衣人撇過頭,眼神倒是異常的堅定,“要頭一顆,要命一條,隨你的便。”
魔王皺了皺眉頭,然後笑了笑,他手握匕首,往黑衣人的肩胛骨插去,黑衣人覺的一陣刺痛,然後鮮血濕透了他的衣服。
魔王把匕首用力的拔了出來,黑衣人又是一陣痛,他低吼了一句,然後隻見魔王握著匕首往他的大腿插了一刀,小腿插了一刀。
這樣,前前後後插了十幾刀,而黑衣人的全身上下也是紅色一片,痛苦彌漫著他的全身,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麼深的痛苦。
他看著魔王,怒吼著,“要殺就殺。”
“殺了你?”魔王邪笑著,“殺你我豈不是太虧了,說,是誰把紙交給你的,要你帶到那裏去。”
魔王此刻猶如一個地獄修羅,黑衣人看著他,笑了笑,然後乘其不備,黑衣人抓著魔王握著匕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一刺。
鮮血再次彌漫開來了,黑衣人笑著閉上了眼,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些時候,死,也是一種舒服,一種解脫。
比起那種非人的折磨,能夠有一個解脫,真是太好了。
魔王挑了挑眉頭,卻也沒有想到這黑衣人的性子竟然會這麼的堅韌。他看著黑衣人,搖了搖頭,然後揚長而去。
在魔王離開後,黑衣人的跟前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是白允。白允看著魔王離開的方向,點了點頭,“你通過這次的考驗了,不過接下來,你將會有更大的挑戰。”
白允在黑衣人的身上點了幾個穴位,然後皺了皺眉頭,他也沒有想過,魔王會這麼狠辣。除了心髒的那一刀,其餘插在黑衣人身上的刀數,雖然不是要害,但是會讓人慢慢的痛苦到死亡的。
搖了搖頭,白允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道:“對不起,我救不活你了。”
白允抱起黑衣人的屍體,然後手一揮,地上就有一個大洞出現,他把白允放進大洞,然後大手再次一揮,泥土就填滿了洞,最後形成了一座墳墓。
看著這麼一座四不像的墳墓,白允卻行了一個大禮,他彎腰鞠了一躬,輕聲道:“是我故意把你性命丟失的,隻不過是去為了試驗魔王。我現在能夠為你做的,也隻是為你找一座墳墓了。”
白允拍了拍三次的手,然後他的身前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這黑衣人,跪倒在白允的麵前,目不斜視的盯著地麵。
白允伸出手,手上出現了一個小桶子,白允冷哼一聲,然後把另一隻手放在小桶子裏邊,手指甲在手上一割,然後血如流水般的流了出來。
直到血水裝滿了整個小桶子,白允把蓋子蓋在小桶子上麵,交給黑衣人,道:“明日你換一身衣服,把這個帶去二魔王的宮殿,交給二魔王三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