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沒想到一大早楊雪就給蘇哲打電話，約他到昨天的咖啡廳。
蘇哲哈欠連連出現在楊雪麵前，“你不是一夜沒睡吧。”
“你怎麼知道，我寫了一夜，越寫越清醒，索性就不睡了，給你看看我的稿子，提點意見。”
蘇哲連連擺手，“不敢，我哪敢給大記者提意見，你這不是折煞小生嗎？”
楊雪白了他一眼，“你少來，我知道你，你的文字功底很強，否則怎麼會選擇廣告策劃，快點看看，大不了我請你早點。”
“三明治外加煎蛋，咖啡少糖少奶謝謝。”蘇哲一聽楊雪請吃飯，趕緊拿過電腦。
楊雪笑著說道：“你這個人，活得挺真實，別的男人和我吃飯，從來都不用我付錢。”
蘇哲盯著文稿，說了一句，“那你開心嗎？你不覺得他們很虛偽嗎？”
楊雪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沒錯，我就覺得他們別有用心。”
“所以啊，那些人都傻，花錢換來了什麼，是虛偽，而我就不會這麼做。”
“這麼說你很真誠了？”
“不，我心疼錢。”
“去你的，你快看吧。”
蘇哲眼睛非常的掃過文稿的標題，《諜戰商海，有幾人能保持質樸》，“嗯不錯，標題還算挺吸引人的。”
“現在流行標題黨，一個好標題才能吸引人點擊，我是靠點擊量收錢的。”
蘇哲恍然大悟，“那你這個也不算勁爆啊，再來點血腥的。”
楊雪一揮手，“打住，我還是有底線的，以後要是發現這些文章都是我寫的，我還怎麼混。”
蘇哲看了看文稿的最底下，兩萬多字，好家夥，一個晚上寫了這麼多，“你們記者通常的新聞稿都是走精辟路線，沒想到你還有寫長篇小說的潛質，我正好認識寫小說的牛人，網名發如雪，哪天介紹給你們認識。”
楊雪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盯著蘇哲，“我發現你交友挺廣泛的，連網文圈都由你認識的人。”
“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歌裏麵都是這麼唱的。”
蘇哲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沒想到裏麵的奶油流了出來，蘇哲正找餐紙擦拭，楊雪已經伸手擦去他嘴角的奶油，這個動作完全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可有點太曖昧了。
楊雪也發現自己做的不妥，為了掩飾尷尬，趕緊說道：“看我幹什麼快看文稿，我真的著急，編輯大大催了好幾次，說我的讀者都要暴動了……”
蘇哲趕緊把目光轉向文稿，可腦子裏還是反複出現剛才的那一幕。
楊雪盯著蘇哲，“我寫的怎麼樣，行不行。”
表情就像乖學生仰頭盯著老師，等待宣布成績的那一刻。
蘇哲沉吟一聲，“嗯，情節環環相扣，文風細膩，語言精練不羅嗦，在我看來，是一篇上佳之作。”
蘇哲沒有拍馬屁，而是真的認為楊雪寫的很不錯，故事就是根據蘇哲提供的孚日化妝品過敏事件跟幾次投標被泄露的事情，楊雪摘取其中比較精煉的部分加以藝術加工，讓讀者讀起來更像是小說，但同時也有一定的真實性和代入感。
如果是知道這些事情的人看到這片文稿，也會第一時間想到是不是內部人寫的，不過再想就不會這麼認為，畢竟裏麵藝術加工的地方很多，更像是一個橋段，而非真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