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雖然臉上始終掛著謙遜的笑容,可蘇哲就是不喜歡他,他一進來,似乎客廳裏買的空氣都降低了幾度。
蘇哲響起了一種動物,蛇,對,這個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冷血的毒蛇。
“許總,我今天來,是有事情向您彙報……”
許姨保持微笑,“趙秘書,你太客氣了,我隻是個退休的老太太,你現在是宏博集團第一秘書,我可不敢聽你的彙報。”
蘇哲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宏博集團的第一秘書,年紀不大,成就驚人。
“許總,雖然您不在一線,可您的教誨,我依稀還記得,我對您很尊敬,這次來,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情,有一夥人自稱是勞務公司的,堵在集團的門口……”
蘇哲和許蕎大吃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跑到宏博集團去鬧了。
“有這種事?就算是真的,你們處理就行了,難道還需要來問我這個老太太?”
許姨看蘇哲和許蕎的臉色,就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跟KK有關。
趙秘書笑了笑,輕輕拂了下眼鏡,“本來保安是想趕走這些人,可是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許小姐欠了他們的錢,他們知道傅董事長是許小姐的父親,所以才過來要女債父償,傅董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才讓我來問問您,看您有沒有好的建議。”
這個趙秘書夾槍帶棒的一番話,氣的許姨臉都變了顏色。她恨恨的說道,
“這是你們的事情,他們上門無理取鬧,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別問我,他們實在不走,你們就報警。”
許蕎趕緊安慰母親,讓她別生氣,氣壞了身體不值當。
蘇哲聽明白了,根本是傅月故意讓許蕎母女難堪,傅宏博很少去集團上班,傅月大權在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個趙秘書雖然是傅宏博的貼身秘書,但實際上恐怕早就和傅月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了。
趙秘書臉上換了一副關切的神情,“許總您別生氣,傅董就是擔心您的身體,才讓我過來說一句,如果你們不方便,這件事情他就幫你們還了,他還說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有困難別自己扛著,傅董很願意幫助你們……”
這番陰陽怪氣的話,蘇哲眉頭一皺,不用說,肯定是傅月假傳聖旨,讓這個趙秘書故意來惡心許蕎她們,傅月每天應該比簡湘還要忙,哪來時間管這些小事,如果真要是像趙秘書說的那樣,關心許蕎母女,直接開一張支票就完了,還用特意派人來問需不需要幫忙?
她這麼做的目的,明顯就是故意惡心她們。
換做是誰,自己的老公派人來羞辱,也會壓不住火氣,“回去告訴姓傅的,別太過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趙秘書一愣,連忙說,“許總,您別生氣,傅董真的是好意。”
“夠了,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許蕎站起來,怒視趙秘書。
趙秘書無奈的聳聳肩,朝許姨鞠躬,“許總,那我先走了,你知道我的電話,如果有需要……”
“馬上走!”許蕎就像一頭憤怒的母獅子,臉上充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