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不讓我聯想到自己昨晚那個奇怪的夢,難道那不是夢!這意味著什麼我心裏很清楚!不過看著滿臉笑意的胡一仙,我卻不好跟馬大膽說明情況。
“老胡啊,你可算回來了,要不然我和海子倆人得餓死。”不明真相的馬大膽看到吃的,立馬雙眼放光,連稱呼都親切了很多。
胡一仙也知道我們的確餓了,直接就開起了灶台,很快一鍋香噴噴的米飯,還有兩條誘人的魚做好了。
不過我心裏有事,看著這魚肉實在是沒有胃口。馬大膽就不一樣了,拿起碗筷,恨不得立馬能用魚肉填滿自己的肚子。我想攔都來不及,隻好自己留了個心眼。
我隻盛了一碗米飯,至於魚肉一口也沒有嚐。胡一仙他也不吃,說是自己在回來的路上吃過東西了。
據他講這兩條魚都是他買回來的,對這一說法我保持懷疑。胡一仙似乎察覺到了我有故意不吃魚,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不自在。那眼神裏帶著點疑問,還有一絲感興趣。
感受著這裏怪異至極的氣氛,我低著頭猛扒米飯,隻想盡快填飽肚子離開這裏。馬大膽好像吃的很開心,似乎胡一仙的廚藝挺不錯,他還邊吃邊誇獎,搞得我心裏直罵這個愣頭青。
在經曆過漫長的進餐時間後,我趕緊提出和馬大膽回去的建議,生怕在這裏再多呆一會。從我看見胡一仙提著魚回來,我的雞皮疙瘩就從沒掉過。
“胡老哥,那我們就走了啊,有空再來你這兒坐坐。”馬大膽聽我一說心想我師父的確挺著急,就和顏悅色的衝著胡一仙告辭。
“以後你就沒機會嘍。”已經開始收拾碗筷的胡一仙並沒阻攔,這讓我放了點心,趕緊拉上馬大膽朝著不過路上仔細回味一下胡一仙的話好像另有玄機。我們明明是兩個人,他為什麼偏偏說“你”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裏我開始擔憂馬大膽,不過這種沒根據的猜測我也不好說出來嚇唬他。隻能盡快趕路,心中的疑惑隻能詢問師傅了。
三十裏的路不算近,那年頭交通工具也隻有馬車牛車,我和馬大膽兩個人租了一輛車過了足足三個時辰才回到龍門鎮境內。路上碰見好幾波人,他們看見我一個個哭笑不得,詢問之下才得知他們都是我師傅拜托來尋找我和馬大膽的。
果不其然,我們的失蹤讓我師傅很著急,付了租車的錢我們就急忙回到了住處,正好師父正叼著他常年伴身的煙袋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臉上寫滿了憂愁。
估計他心裏正在考慮著自己的倆徒弟是死是活呢。“師傅!”看到師傅著急的神色,我心頭一熱,立馬奔了過去。
“你這小子,還敢回來!還有你馬大膽,我不是叮囑過你們兩個不能妄動嘛!”師傅看到我們倆,喜悅之色一閃而過,板著臉立馬就是一通斥責。而我們倆隻好受著。
“馬大膽這家夥真不是個東西,這時候咋不出來解釋兩句。小爺我可是陪他死去活來一晚上啊。”我心裏不滿的嘀咕。
“來屋裏來!別在外邊給我丟人現眼了!”我以前還沒見過老馮頭發這麼大的火氣。進了屋子,我們倆一五一十的把事兒跟他講了一遍,他的臉色終於好了點。不過眉頭卻還是皺著。
“師傅,我們可都是說的實話。”馬大膽還以為他是不信我們。
“有什麼不對嗎師傅?”我小心的問。
“這片流域我浪跡了幾十年了,沒聽過你們講的胡一仙這個人啊。”他嘬著煙袋說。
“啊…”我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吃驚的張著嘴,腦子裏開始回想這一天一夜發生的種種。
“海子,是不是有什麼沒跟師傅講。”和我一塊生活了十來年的師傅很快發現了我的異常。
在之前我心中就有諸多猜測,不過沒什麼依據不好講出來。現在似乎有一個強有力的理由。我跟師傅講了我的夢,不過他也推測不出來什麼。
“今天你們都累了,好好休息下,明天我們一起去臥龍湖那邊打聽一下,但願是我們想多了。”
“嗯,師傅您也早點休息。”我和馬大膽兩個人道了別就回睡覺的地方去了。
路上馬大膽看我的眼神很不善。“你幹嘛,想剜我的肉啊。”我回了他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