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看來裏麵有什麼事發生了。”
“不會是胡發福氣急敗壞,殺了王小翠吧?”
咚咚咚,房門突然被人開始從裏麵瘋狂的撞擊,王小翠絕對沒這麼大的力氣。胡發福這個蠢貨不會是想撞開門子跑出來吧,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就被我摒棄了,這可能性太小了。
剛剛回去沒多久眾人顯然衣服也還沒來得及脫掉,就又聞到動靜趕過來了。
“海子?怎麼回事?”師傅一來就問,見我們兩人沒什麼事這才放心,隨即他就看向了不斷搖晃的房門。
這時候裏麵的撞擊更猛烈了,還有胡發福的大笑聲,估計這時候我們心裏想的都差不多,這小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胡老大也趕到了,剛才聽說他兒子做的事之後他很痛心,以至於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這時候看著裏麵明顯是出大事了,就要上前去打開門。
“胡村長!不可莽撞。裏麵發生的事很不正常。”我師傅出口阻攔。可我師傅說完胡老大更加瘋狂的往那邊跑去,顯然他是救子心切。
既然攔不住我們也隻能隨他去了,我們內心其實也想知道裏麵正在發生什麼。
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噠聲,鎖子被打開了。我借著月光看到裏麵王小翠箕坐在牆邊,腦袋斜著耷拉在一旁不知死活。
胡發福則是站在旁邊,像孤魂野鬼一樣,圍著王小翠轉悠。時不時還“嗬嗬”癡線幾聲。
“兒子!你怎麼了?”胡老大愛子心切,可是胡發福旁邊的王小翠披頭散發的模樣真的是嚇人,他也不敢貿然上前,隻能遠遠的出聲詢問。
“嗬嗬,我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我該死,嗬嗬。”胡發福嘴裏吐出這幾個字,讓人心裏發毛。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瘋了,而旁邊的王小翠一動不動,連呼吸的動作都沒有。
“師傅,這事怎麼這麼怪。我和馬大膽兩個人就在這兒守著的,連個蒼蠅都沒進去過,裏麵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在師傅耳旁說。
“這個胡發財,他的冤魂估計已經不是平常的孤魂野鬼了,激久的怨氣讓他化為了厲鬼。”
“可為什麼之前他不對這兩個人下手?難道是要栽贓我們?”馬大膽奇怪道。
“一個鬼知道什麼栽贓,應該是事情敗露後,兩人心神震蕩。這才讓胡發財有機可乘。”
正說著呢,屋子裏又發生了緊急事件,胡老大大呼小叫的喊我們過去幫忙。原來胡發福不僅發瘋,還叫喊著用一塊破碎的鏡子要自殺,脖子上已經被劃破一道清楚的血痕了,胡老大正在攔著,不過他年事已高看那樣子也堅持不住了。
我剛要上前,馬大膽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了。他力氣就不是胡老大能比的了,輕輕鬆鬆從胡發福手裏搶走了玻璃片。順便將他雙手反過來用床單五花大綁起來,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胡發福,胡老大這才放心下來。
而我則是拿了另外一塊白布,輕輕的蓋在了王小翠身上。走近了我才發現王小翠是被掐死的,而凶手卻是她自己。一個人怎麼能掐死自己,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當時被什麼東西傷身了,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估計她死前是很絕望的,也不知有沒有對當初做的事生出一絲後悔。
“胡老大,你兒子你可看好了,至於你這位兒媳婦嘛,她做的事也都跟你講過了,那個什麼狗來著,你就看著處置吧,案情真相大白了,我們的任務也就到此為止了。”師傅上前跟胡老大說明了情況,言下之意是我們明天一早就撤退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我們這次來調查就是冒充的,現下這裏又鬧出了人命,時間久了少不了會牽連到我們,還是早走為妙。
“哼哼…”胡老大聽了師傅的話,鼻子裏發出兩聲冷哼,看他這意思要把他家裏這點破事兒都賴在我們頭上了,現在估計就是礙於我們是組織上的人這一層麵才不好發作。
“你這個小老頭是什麼意思,我們幫你小兒子弄明白了冤情,怎麼反而對我們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可是我現在家破人亡也是你們造成的!”胡老大憤而說道。
馬大膽聽了這話差點就忍不住上前揍胡老大了,還好有師傅攔著。既然鬧僵了我們也就沒必要再在這裏住下去了,反正天快亮了,師傅就帶著我們朝著胡家大門走去。
胡老大見狀給他家的夥計使了個眼色,可是他倆夥計都瘦的皮包骨頭,在我和馬大膽麵前哪敢放肆。
隻能任由我們出去了,出去之後院內遠遠傳來了胡老大的斥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