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馮海可不喜歡愛哭鼻子的徒弟。”師傅見我快哭出來了,趕忙阻止我,我想他應該是怕我的情緒感染到他,不然他平時不拘小節的,才不會在乎我愛不愛哭鼻子呢。
聽了師傅的話,我揉了揉有些發燙的眼睛,愣是把快溜出來的眼淚憋回去。“我才沒哭鼻子呢,這是蟲子進去了。”我說道。
“蟲子還能同時跑進你倆眼睛裏不成?”老馬在旁邊,聽我這不合理的解釋趕緊來拆我的台。大家都轟然大笑,我自知有些丟人就朝著老馬踹了一腳,算是報了拆台之仇。
這天下午我們竄江子門中五人齊聚一堂,算是臨別前最後的相聚,師傅不停的講我小時候逗笑的事情,想緩解大家有些悲傷的離別情緒,我也配合的大笑著。
“你小時候啊,不停的問我媽媽在哪兒,我說了多少次我是你師傅你偏偏不聽,非要一廂情願的以為我就是你爸爸,可我一個單身漢那能給你找來一個媽媽,所以之後隻要你問道媽媽,我就會揍你,直到你再也不問,當時你已經長大了。”師傅說道。
“是啊,現在我長大了,師傅也終於找到師伯了。”我意有所指的說道,早在我們曾經去青梅鎮接師伯過來時,我就發現師傅和師伯之間關係絕非一般的師姐弟,而是有些曖昧的情緒在裏麵,現在我們就要出去曆練,我這才壯著膽子說道。
我這話一出口,就看到師伯竟然臉上出現了兩片紅暈,她已經是六十多歲的年紀,竟然還會像少女一般出現羞澀的神情,由此可見她對師傅用情之深,隻是在我們這些後輩麵前不方便表露出來而已。
現在我這話一出口相當於把僅有的窗戶紙也給捅破了。
“什麼意思?你師伯跟我講的事有啥關係?”師傅厚著臉皮裝作無辜的樣子。
“有什麼關係你自己知道。”我有添油加醋的來了句。之後我生怕師傅和師伯其中一個把我給揪住,然後可就有我好果子吃了。索性我就快步跑開,想必他們兩人躺在椅子上也追不上來。
“你這個臭小子把話說清楚了!”師傅這下可被我說的老臉通紅,立時就老羞成怒的對我喊到,可他也不想想,這麼凶的衝著我喊叫,我要是能聽他的就乖乖回去才見鬼呢。
亮子和老馬兩個人聽了也有些忍不住,兩張臉都已經被憋的通紅。索性也隨著我快步走開了,隻剩下師傅和師伯兩人在那裏,氛圍立馬變成了暖色調,整個環境中都充斥著曖昧的感覺。
雖然師伯年紀大了,可我還能看出她年輕時的鳳儀,師傅也是同樣,年輕時肯定是一表人才,兩人郎才女貌還真是般配,卻不知由於什麼原因讓兩人終究沒能結成正果,不過在年老時兩人能夠像這樣相聚在一起,也算是有些福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