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在歡聲笑語中總是度過的很快,感覺還沒怎麼樣呢,整個下午的時間就已經過完,等到天黑後,我亮子還有老馬幫助亮子母親搬進我們現在住的院子裏。然後三個人就各自去收拾東西。我們已經跟師傅師伯他們說過,明天就是我們上路的時候了。
話說跟了師傅這麼多年,突然說要離開了,我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仿佛現在正在經曆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不過卻怎樣都醒不過來。
雖說情緒上十分不願意,但我們也隻能這麼做,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後悔了想要留在師傅他們身邊,他們也不會同意,畢竟已經到了我去曆練身心的時候。就像小鳥遲早要離開母親出去翱翔似得,如果這次我離開師傅不成功,那下次我想要離去時隻會更加增添我的難舍難分之感。
而且我也很清楚,之所以不想離開師傅還有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我有些畏懼離開師傅後自己獨自一人麵對困難的場麵,生怕到時自己會應付不來,這則是多年以來對師傅的依賴造成的。
“海子,你記住我先前對你的告誡,莫貪財,莫逞強,莫輕信人。好了,你也長大了,再在我身邊呆下去隻會浪費你的大好青春。”師傅仿佛看出來我有些猶豫,於是就出言鼓勵我道。
“我記住了,那我就去收拾了。”聽完師傅一席話,我再次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打算,開始回去繼續收拾自己的行囊。裏麵並沒有太多東西,隻是一些盤纏還有兩身換洗的衣服。
除此之外還有那個被我藏起來的玉佩,手抄版本的撈屍全譜等。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老馬亮子都已經收拾好行囊,師傅師伯和亮母他們三人則在門口靜靜看著我們。六人中有著傷感的氣息在彌漫。
“師傅,你們止步吧,兩年後我們三人肯定回來,到時便再也不會出遠門。”在先前我還想好了很多離別的話,到現場卻反而講不出來,隻能隨口說了兩句。
“該說的我也都告訴你們,既然選擇了出去,那就意味著遇到事情就隻能靠你們自己。”師傅同樣有些哽咽,還是師伯最後囑托了我們幾句。在亮母與亮子之間進行完最後的依依惜別之後,我們三個人,加上三個行囊上路了。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離開我師傅,在以前的日子裏我們爺倆一直是相依為命的。盡管我知道這次出去會是波難重重,但我仍舊決定要出來。就是想擺脫自己這種依賴性。
因為雖然我不肯承認,但是師傅他們早晚有一天會離我們而去。而如果到了那天,我還沒約學會獨立,真的很難想象到時我會是怎樣。而之所以帶亮子跟老馬兩個人一塊出來,首先就是因為老馬有豐富的漂泊經驗,而亮子在為人處世上,要勝過我很多,同時三個師兄弟在外麵也互相有個照應。
“老馬,路你還記得不,我們現在該怎麼走?”等出了鎮子的範圍,那離別時的傷感也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對全新未知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