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風力小了點才睜開眼睛,不過卻看到了有史以來最讓我震驚的一幕。隻見我們剛才還在其中的客棧竟然在這股風中消散一空,等我看到的時候它隻剩下了底層的小部分。
驚訝之餘我也忘記叫醒亮子他們,等到兩個人睜開眼睛時,他們眼前已經要全沒有了客棧的痕跡,而且周圍原本還屬於一條有些冷清的街道,卻不成想此時都成為了有些荒涼的原野。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來到荒野中了?海子哥?”亮子先是下意識的問了句,不過後來卻看到我正在麵對著空無一物的空地發呆,他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是這幅樣子,卻不回答他的話。
“剛才這所有的事物都在我眼前消散,他們變得灰飛煙滅!”我被亮子喊的從自己的精神世界中清醒過來,隻是根本不能表達出自己驚訝的感覺,總覺得所有的詞語在這種場景麵前都變得十分匱乏。
“你是指,所有的事物,灰飛煙滅,包括這個客棧?”亮子還是從我簡陋的語言中想象出了那種場景的震撼程度,說話也有些不利索。我用沉默表示了肯定,於是他更震撼也更沉默了。
其實我們三個人都有猜測這所有都是幻境,隻是無法準確的從中脫身出來,現在我看到他們消失的方式除了帶給我視覺上的衝擊,也
讓我有些感悟,這野風應該就是外界真是存在的,這點通過我現在的體表感受就能感知。
而我們從門中出來的刹那就有風吹來,隻能說明這外界的幻境雖說是足夠真實,卻由於它的廣闊性而不夠穩固,所以有些因素就會從真實的外界入侵進來。
而這些因素一旦讓我們這個幻境的思想構造者感知到,那這個幻境就會不毀自滅。我的這種感受雖說談不上百分百準確,卻有一定的道理,於是就告訴老馬他們。最後我們統一的出了結論,如果以後再有類似這種幻境的存在,那我們就要多改變周圍環境,不能再某個地方作繭自縛。
等我們討論完後,大家都沒有需要休息的意思,所以我就帶著他們開始找出去的路,眼前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是個仿佛漫無邊際的荒野,到處都是半人多深的野草。這不僅讓我們的行動變得很困難,而且也容易影響我們對遠處的視線。
通過不斷的披荊斬棘,我們才找到那條土路,看它的模樣正是我們先前走過的通往顧城的路。我哭笑不得,為什麼我們出來曆練,卻仿佛有天意在與我們作對,總是給我們這樣或那樣的困難。
我使勁吸了一口周圍的新鮮空氣,將自己心中的氣悶排出了些,這才叫上了亮仔和老馬兩個人,然後朝著原來的方向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