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像亮子說的,人死不能複生,我想,我沒有必要繼續糾結,隻需要找出凶手,把他繩之以法,以告慰這些死者的在天之靈。
“你站在這裏,和這些屍體待在一個地方,然後跟我們說你要冷靜冷靜,我們怕你冷靜不下來!”
馬大膽還是老樣子,點燃了一支煙,然後猛的抽了幾口。
“跟你們兩個大活人在一起,我更冷靜不下來,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也沒說一定要在這裏,我等會兒可能去別的地方。”
我這麼說,馬大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這裏是個村子,四麵環山,這麼偏僻我能去哪裏?
而亮子更是不屑的哼了幾聲,怎麼我的信譽這麼低,說出這樣的話,他們兩個竟然不相信我?
“這也沒有什麼可不信的,要不要告訴你,我準備去什麼地方啊?”
聽到我說這樣的話,亮子的兩個眼睛都放出了光芒,他最喜歡打聽這些八卦。
雖然他知道現在有些不合時宜,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我也原諒了他。
“那你隻要說你去什麼地方,我們覺得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再跟著你了。”
亮子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笑了笑,指了指後麵的山。
“你是說,你要去山上?你該不會是要用這個時間,趁我們不在的時候,跳崖殉情吧,我們可不能放你走!”
要我說亮子也沒什麼優點,也就是腦洞太大了,什麼都能夠聯想到。
我上山隻是因為山上沒有人,可以清淨清淨,誰說上山就一定要跳崖了?
“怎麼樣,你是不是沒有話說了,被我說中了吧,你趕緊消停的,回屋子裏麵躺著吧,你剛醒過來,本來就比較虛弱。”
亮子的勸說讓我更加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我隻是想出去走一走,這有什麼錯嗎?
他們兩個就算是擔心我也沒有必要把我當成一個犯人吧!
“我們擔心你也是為了你好,知道你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是怕你一時衝動,做出傻事,讓自己後悔。”
馬大膽一邊吸著香煙,一邊和我說著。“這個世界上永遠都買不到的東西,就是後悔藥。”
我竟然無言以對,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個都變成了人生的哲學家。在這裏對我諄諄教誨,我真是受不了了。
平時是兩個極其猥瑣的吊絲,可是到了出事的時候,就變成了哲學家。比柏拉圖和蘇格拉底還要更厲害。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一反常態的嚇唬我啊?我隻是要上山,冷靜一下而已,誰都不準跟著我,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說著,我也沒有管,他們兩個有沒有跟上我的腳步,我就獨自上山了。
其實這次上這座山,和上次上,已經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了。
至於為什麼會截然不同,我想大概是因為上次和這次已經物是人非了。
一路上停停走走,也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平時都沒有時間,仔細的去觀察這山間的一草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