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變得複雜起來。
我們幾人找到一家沒有屍體的屋子,坐了進去。現在的我們一頭霧水,想要捋清所有的脈絡和線索,必須從勝火身上開始。但是勝火的表現非常奇怪,我看到明承宇看她的表情充滿了疑惑,勝火似乎也有所發覺,不敢再去對視明承宇。但是對於我、馬大膽和亮子三人,勝火的表現隻是有些害怕而已,沒什麼奇怪。
“勝火,你說天牙舍命把你救出來,他的屍體呢。”我問道。
勝火聽到天牙,開始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天牙,我,我我不知道。我隻記得在村尾,他是為了救我陷入到那群人裏去的,他應該就在那裏。”
“你說這裏的人互相廝殺,可是為什麼那麼多人好端端地躺在家裏。”明承宇問道。
勝火沒有抬頭,她小聲說:“瘟疫,是瘟疫搞得。”
明承宇又問:“瘟疫?可是這些人麵色看起來就像是常人,怎麼能是瘟疫搞的呢。”
勝火捂住腦袋大叫:“不要問我了不要問我了!”
明承宇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
馬大膽看著勝火這個樣子,有些於心不忍:“我說你們就別問人家姑娘了,剛從這地方逃出來,怎麼的也得緩口氣。你們這一直問搞得我都不舒服。”
一直沉默的亮子突然說話了:“最主要的問題不在於屍體、瘟疫。可能就是暴亂和瘟疫造成這個地方的這種情況。現在問題在於,為什麼突然之間這些人全都死了。按理說暴亂的話不會死那麼多人,肯定會有幸存者。”
我點頭稱是。
“可能幸存者不敢出來,我們來的時候沒有認真找,現在去仔細找找,可能會發現有幸存者。”亮子說。
我們都沒有異議,決定一起出去找幸存者。
時間過得太快,一轉眼就快到太陽落山的時候了,陽光變得柔和,曬在身上很舒服。我就這樣一個人走著,看到任何可疑的東西都停下來查看。
我們最終決定分開來進行。我負責整個村子的街道,馬大膽負責村後的後山,亮子負責屋裏的犄角旮旯,明承宇負責村頭的樹林,而勝火說她需要休息,於是待在屋子裏。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進展怎麼樣,反正我走來走去好幾遍,沒有找到一個活著的人影。唯一算是有些收獲的,就是一些躺著或者蹲著或者趴著的屍體。這些屍體的數量沒有村尾那麼多,但是依舊很可觀。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藏得那麼隱蔽,以至於我們進了村都沒有發現。
我就這樣帶著發現了數具屍體的收獲,走回了先前的屋子。
我還沒有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勝火的哭聲。
我連忙衝進去,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進去就看見勝火抱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在哭。那具屍體是天牙的。
“在村尾發現的。屍體上有刀傷,像是被人一刀捅進胸裏。”亮子說道。
“別哭了。”我安慰勝火。
勝火不聽勸告,依舊嗚嗚地哭著,嘴裏嘟囔著都怪我之類的話。
“有什麼收獲嗎?”馬大膽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