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會把沒有用的,或者是已經犯下的罪孽,扔進大海,這樣不就是死無對證了嗎?
我們做在船上,我看著,大家陸陸續續的上船,好像聽不見周圍的聲音了。那時候,我耳邊的水聲,是最大的。
呼啦啦,嘩嘩的,一個一個的浪花,打在了我們的船板上,我知道這並不稀奇。
那時候,我在腦海中,幻想著這樣一個場景,一個浪花卷了過來,並且帶著一個屍體,離了我們越來越近,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我們都可以聞得到。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屍體可能還帶著怨氣,日本的很多巫術,都是可以讓屍體比活著的時候,更加具有攻擊性。我開始慌了,畢竟這水裏,是高深莫測的。
我的不詳的預感再次出現了,直覺告訴我,這水肯定是有問題,但是我們已經開船了。
娜可惠子和西本奈都坐在一邊,而且在聊著天,用我們聽不懂的日本話。可能,大概,也許他們是在聊著我們聽不懂的女人之間的悄悄話吧。
“雖然我們知道,這裏是日本海吧,還但是就不知道,那個海底墓穴具體位置,你們能告訴我一下我們嘛,這樣我們心裏好有點兒底。”
沒錯,我確實想要通過說話,來緩解現在的尷尬局麵,也可能是通過說話來緩解我內心的巨大壓力,因為我總覺得,要出事故了。
可是這畢竟隻是一種直覺而已,我和他們說了,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的,大概也就認為,我是貪生怕死,膽小怕事吧。
“沒錯,我們現在就是在日本海,這可是我們日本最漂亮的地方,我一直都很喜歡海,覺得它是最美的。具體位置,我們也說不清楚,到了就知道了。”
娜可惠子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隻能作罷,不想一直追問。
“我們下的是青函,你們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吧。”西本奈這話我就很愛聽了,什麼叫沒什麼用吧,她怎麼知道就沒什麼用呢?我就拿了悶了,
這一個老娘們,哪裏來的這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呢?難道是個外國人。就很了不起嗎?我們對於她來說,也是外國人啊!
我一想,日本海,不就是咱行話鯨海嘛,這次我們下的是青函(青森地區和北海道函館之間的海域),那時候著名的青函隧道還尚未開始修建,這片海域絲毫不比輕津海峽的暗流少。
這裏很危險啊,所以我就跟她長篇大論的分析一下,不然的話。這個嘴硬的老娘們,是肯定不會服氣的。巧了,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也可以算成一個優點,我就是喜歡讓人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這裏青函?暗流很多,我們可能會有危險。不過,也請你們稍安勿躁,雖然說暗流很多,但是不代表我們就一定會有危險,這些還是要看我們的航海方向,你說對嗎?”
我看著西本奈,她有點掛不住了,但是還是沒搭理我。應該是說不出話來了吧,我為自己的牛比驕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