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三位也要注意安全!”
隻是簡單幾句話,西本奈就轉身走進了那個通道。我不確定那個通道會通向什麼地方,但我可以確定,如果我們跟去的話,一定會被她想方設法地謀害。舍本逐末的事,我可不幹。
聽著西本奈的腳步聲一步步走遠,我慢慢坐到地上,一邊放鬆著心裏的思緒,一邊恢複著體力。
馬大膽和亮子也坐了下來,用力地喘了幾聲。我想,他們是有些後怕、也有些懷念大鵝公吧?
在那個岔道口,空氣裏有濃烈的海水氣味,鹹濕厚重,讓我感到鼻子有傷風感冒的不適。我用濕衣服沾濕了手心手背,又把濕手豎在比較高的地方,靜靜感受著了一陣,驚喜地發現手背涼過手心,空氣是有流動的!
我把消息告訴了他們兩個,亮子高興得跳了起來,隨即就把氧氣瓶取下,說:
“那這個東西不用背著了吧?”
我伸手去接過氧氣瓶,略略掂量,不算很重,但也不輕。如果他們不帶,我帶著,很有可能會引發矛盾。而如果我強迫他們帶,恐怕又會白白虛耗他們的體力。我想了想,終於還是同意才氧氣瓶暫時放下。
為防西本奈殺我們一個回馬槍,我稍微巡了一圈,把氧氣瓶藏在了廊道盡頭那兒。那裏剛好有個不起眼的角落,如果匆匆走過,不容易發現。
搞定之後,我感受著左右兩隻腳的區別,確實是穿洞的靴子涼過沒有穿洞的,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於是我問:
“都休息好沒有?”
“我不用休息啊,是在等你而已。”亮子說。
“對啊,我正愁著沒地方使力呢!”馬大膽說。
“好吧,當我沒問。”
我有些無語地走過去,伸手拉起他們兩個,然後開始帶頭向那個通道走去。
腳下所走的通道,是四四方方的,像是奇怪酒店裏特色裝修的走廊。沒有燈光、沒有裝飾、非常平整、地麵有些潮濕。
可能是因為那地麵太平整了,毫無磕碰起伏,靴子踩在上麵,沒有太特別的感覺,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感覺。而頭頂上麵也還有很多的空間,沒有磕到頭的隱憂。這麼順暢、這麼舒坦,簡直讓我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不是在探墓,而是在逛隧道?
亮子忽然開口,說:“你們有沒覺得,地板越來越幹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和馬大膽先後看向地麵,果然發現地板沒有了那種水粼粼的反光感。數種猜測在我心頭閃過,都被我一一否定。
“好像是啊。”
馬大膽很隨意地應了一聲,之後我們都沒有說話。
大概走了二三百米之後,我終於發現地麵是在緩緩向上的!因為那個坡度實在是太平緩了,所以我們三個人一開始都沒有察覺出來。
再走五六十米,我們終於來到一個高聳的石階梯前,那些階梯寬七八公分、高二十四五十公分,非常不符合人工學設計。
“這,要上去嗎?”亮子問。
“上吧,不上去也不知道有什麼。”我那麼說著,馬大膽卻有些古怪地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