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井教授家的房子是標準的日式建築,我們在教授的帶領下,沿著長長的走廊進了房屋,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一朵櫻花落在我的腳邊,暖暖的輕緋色,我抬頭才發現原來已經是櫻花凋零的時刻了,庭院裏到處都是肆意飛舞的花瓣,帶著若有若無的殘香。
在一年最好的時節轟轟烈烈的盛開,又毫不留戀的死去,也難怪日本人將櫻花作為大和魂的象征之一了。
我情不自禁的讚歎:“真美啊。”
阿嚏,馬大膽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很不爽的嚷嚷:“破花,掉的到處都是,害得我總想打噴嚏。”
我黑線,默默的轉過頭,十分無語。
娜可惠子噗嗤嬌笑,聲音清脆,仿佛山澗的黃鶯,然而這樣美妙的笑聲並未減輕我心裏的尷尬,反而使我覺得更加的丟臉。
教授很驚異的回頭,不明白我們為什麼還站在玄關處不進去,他看向娜可惠子,惠子抿嘴一笑說:“馬上進來。”
進入和室,我、馬大膽並排而坐,娜可惠子為了方便翻譯,和教授坐在一起。
我拿出小瓷壇,展示給教授看“橫井教授,這個小瓷壇是我在海底墓室裏找到了,通體雪白,但是很奇怪,一般作為墓葬品,瓷器的底部或者下側都標有出處,但是這個卻什麼都沒有,您能夠看出來這個小瓷壇的出處和價值嗎?”
我說完,娜可惠子即可開始翻譯,教授看著她一邊傾聽一邊不斷的點頭,等到娜可惠子翻譯完全部的話語之後。
橫井教授說了一句日文,而後伸出手來。
我正迷迷糊糊的揣測教授的意思的時候,馬大膽跟得了痔瘡似得,屁股左右挪動“真麻煩,你直接讓娜可惠子跟橫井說不就行了,還省事,我都快無聊死了。”
火氣刷的一下冒了出來,說得輕巧,娜可惠子身邊迷霧重重,怎麼可能完全信任她,大膽今天是怎麼了,看著別別扭扭的,算了,不知者無罪,連續在心裏念了兩邊,我無視大膽。
娜可惠子白了我一眼催促道:“小心眼,說你呢,把小瓷壇給教授看看啊,教授說自己也不清楚,需要查看一下。”
原來如此啊,難怪向我伸出手來,我直接忽略小心眼三個字,把小瓷壇遞過去,教授拿到眼前說了句日語,人就走了。
“哎,怎麼丟一下一句日語就走人了。”馬大膽稀奇的喊道。
“就你心急,搶話倒是搶得挺快的”娜可惠子沒好氣的瞪了大膽一眼,說道:“橫井教授說稍等一下。”
“額,這樣啊,我先活動活動筋骨”馬大膽站起身就地左三圈右三圈,扭著屁股抱怨:“咱們能不能速戰速決,日本人的跪坐,我實在吃不消”他揉著自己的腰部說“我這腰椎在墓裏的時候傷著了,原先也不覺得疼,現在這麼一跪坐,怎麼著都難受的慌。”
一瞬間恍然大悟,難怪我總覺得大膽看起來不對勁,跪坐對於腰椎的壓迫更加厲害,他本來忍耐性就差,自然忍不住這種折騰,我安撫道:“你先忍一下,等到橫井教授告訴我們答案之後,我們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