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廚上熬製些克消化的湯水,等會兒送過來。”
秦落笙是真的對秦莫言不同,這樣體貼,若是一男一女說的過去,便是父子兄弟也不算奇怪,偏偏是才相識了兩日的人。
竹染都開始想著,難道這世間,真有一見如故嗎?將湯水送到,從門縫裏看到秦落笙撫著秦莫言有些鼓起的小肚子,戲謔地說著什麼,眼底眉梢全是笑意的樣子,他突然間,也不是那麼反感秦莫言的存在了。
“王爺,外麵季將軍求見。”
“怎麼,他還沒走?他來做什麼?”
秦落笙疑惑,竹染自然不能夠為他解惑的。
“吩咐人前廳待客,本王待會兒便去。”
秦落笙又摸了摸秦莫言的小肚子,覺得沒有方才那麼硬了,反是因為喝了易於消化的湯水而軟乎乎的,軟乎乎熱呼呼,越發和個小動物的肚皮一般,秦落笙忍不住抓了兩下。
本來便僵著身子的秦莫言,因為腹部的騷擾而縮了縮身子,少年清朗的笑聲響起,秦莫言自覺惡狠狠,實則很是傲嬌地瞪了秦落笙一眼。
“吃了那麼多,可不好消化,等會兒去院子裏散散步。”
秦落笙交代了秦莫言一聲,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他沒有看到,小孩兒望著他的背影,不舍得挪開眼睛的樣子。
季博文少年進來,立馬站起身子行禮:“季博文參見王爺千歲。”
秦落笙手中拿著一盞清茶,細細品茗,那雅致的動作,配著溫文的容顏,宛若一株茂茂青竹,讓人如沐春風。
“不知將軍有何事指教?”
“王爺言重了,指教不敢當,在下此來是有事相求王爺。”
季博文又站起了身子,小心道,自從昨日那一麵,季博文已經不敢小視這個如磋如玉的少年王爺。
“哦?說來聽聽。”
秦落笙將杯盞往茶幾上輕輕一放,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不知王爺是否知道明廷遠。”
明廷遠嗎?秦落笙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底充斥著緊張之色的青年。
昨日裏麵對著他也是不卑不亢,自有一套準則的人物,現在這樣明顯的將情緒形於外,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可是此地的駐軍將軍?”
秦落笙明知故問,他昨日裏得到了那位血煞飛鷹的些許話語,自然不會什麼都沒有做,既然想到了前世被清理的人是位姓明的將軍,他也沒有閑著,在浮洲的姓明的將軍很好查,而那位明將軍與浮洲州府胡大人之間的恩怨,則是連貧民百姓都能夠隨口道來的事情。
秦落笙在胡府被算計,他又懷疑自己那位大哥,那麼胡大人的身份,便很是奇異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胡大人算不上敵人,他的敵人明將軍也不會讓秦落笙放在心上當做朋友,隻是,想著隨手給想要算計自己的人填些堵也是好的,便讓人給那位明將軍傳了個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