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
秦落笙手上脫著衣服的動作停住,他突然出聲,一隻想要偷偷抱住他的腰身的手臂,僵硬在半空。
不知道現在躲還來不來的及?
“你為什麼會發現?”
秦莫言有些鬱悶地道,算了,他還是想要和秦落笙多相處一刻是一刻的,他才舍不得隻是偷偷在一邊看呢。
“嗬嗬,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傷勢已經好到禦醫同意你四處亂跑了嗎?”
秦落笙轉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秦莫言微微鼓起的臉頰。
“秦莫言,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在傷口徹底痊愈之前,不準到處亂跑,不準再跟著我,不準任性!”
三個不準,秦莫言被戳了臉頰一下,一下,又一下。
“嗚,唔都,好了”
秦莫言瞪大了一雙綠色的貓眼,像是警惕而不甘示弱的小貓一般,對著惡趣味的主人張牙舞爪,卻偏偏不會真的傷到對方。
秦落笙過足了手癮,也收起來了玩笑的表情:“脫衣服。”
秦莫言沒有絲毫遲疑的脫下了自己的一身衣服,速度快的讓秦落笙都有些驚異:“你怎麼不掙紮一下子?”
要知道,上一次他直接開口讓秦莫言脫衣服,對方可是好生磨蹭了一番,現在和上一次,才相差了沒有多久呢。
“不是你要求的嗎!”
秦莫言臉頰有些紅,轉身便將自己失去衣物遮掩的後背展現在了秦落笙的眼前。
秦落笙的眼睛一凝,他伸手,拂過那道前兩日還猙獰可怕的傷口,現在,隻餘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疤,甚至看那傷疤凝結的樣子,按照這個速度恢複,再幾日,便可以徹底脫去這道痂了。
“我就說自己的傷已經好了,才不是不聽你的話呢。”
秦莫言小聲道,話語中含著點小小的得意與驕傲。
秦落笙的指尖向下滑落。
“厄”
秦莫言的身子一顫:“做什麼?”
他覺得有些怪異的難受,卻又不是那麼難受,身後秦落笙的指尖輕輕的,柔柔的,仿若是一支輕巧優雅的羽毛,掃過他剛剛結痂的傷口,那裏,現在敏|感的很:“癢”
秦莫言忍不住動了動肩膀,卻又不舍得挪開自己的肩膀,他的臉頰泛著點點紅暈,殊不知,那個讓他這樣莫名其妙羞澀的人,現在那張俊秀的容顏上,勾勒出的不是同樣的笑意與輕鬆,而是滿滿的嚴肅與探究。
“別動!”
秦落笙的手重重地按在秦莫言微微晃動的肩頭之上,那裏,他記得在他們那一日曠野相遇的時候,有一道猙獰的野獸留下的爪印,而現在,那裏卻是光滑如初,隻剩下了一道淡淡的粉紅色痕跡。
這根本,便不正常,秦落笙不是不知道有些體質特異的人會快速愈合傷口,不是不知道,有些人,生命力頑強,可是......
“莫言......”
秦落笙喃喃著男孩兒的名字,掌心下,是溫熱的肌膚,是潺潺流動的血液,是一個完整而對他依賴萬分的生命。
“怎麼,了?”
秦莫言感受到了那自少年重重壓下的掌心間傳來的力度,聽到了身後少年有些沙啞有些沉重的聲音,秦落笙平日裏不是這樣的,方才那不知何時升起的淡淡羞澀,被擔心,所驅散。
秦落笙掰過秦莫言的身子,看到了男孩脖頸處那道曾經最是可怕的橫貫整個咽喉的傷疤,也消散了,他曾經專門過問過這道傷口,除了重新撕裂傷口,然後用最好的秘藥治療,不可能會消除的這麼一幹二淨。
秦落笙深深地凝視著男孩兒那雙幽深碧綠滿含著神秘卻在望著自己的時候全是澄澈單純的眸子時,扯了扯唇角:“沒事。”
“以後盡量不要受傷,知道嗎?”
“哥哥,你不要擔心,我會變得很厲害很厲害,不會讓自己輕易受傷的。”
秦莫言保證道,擠入了秦落笙的懷抱,隻有撒嬌或者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的時候,秦莫言才會老老實實地喚秦落笙哥哥,明明一開始還挺乖順的,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便有些別扭了,隻是,秦落笙現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另外一件事情上,這件稱呼上的小事,被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了。
“哥哥,你怎麼發現我的?我明明藏得很好的。”
正題來了,說實話,秦莫言現在還為了秦落笙能夠發現他而鬱悶,要知道,他跟著廖清泉那幾日,別的沒怎麼學會,幾招殺人的技巧和隱匿藏身的技巧卻是學的極其的好的,按照廖清泉的說法,秦莫言天生便是作為刺客殺手這樣的職業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