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笙抖著手,有些費力地將早已經捏在手中已經被汗水濡濕的丸藥,送入了口中。
一陣清涼陣陣自腦海擴散,先是神智清醒,再是無力的四肢,漸漸有了些力氣,雖然還是綿軟,卻不再發熱,倒真的是個好東西。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輕盈宛若貓步,佳人麵上帶著些許羞澀,慢慢地走到了秦落笙身前,俯身,一股子甜香向著秦落笙鼻端侵襲,他屏住呼吸。
“好俊俏的人。”
女子嬌嬌柔柔的聲音輕輕歎道:“小女也不想如此,隻是身不由己,還望王爺恕罪。”
似乎真的是完全身不由己一般,動作上,卻是與嬌柔言語完全相反的利落,隻是幾下功夫,便要將秦落笙身上的衣物盡數扯去。
女子的呼吸有些急促,粉麵越發含著羞澀的紅暈,顯然,是服用了什麼藥物,這麼霸道,隻是這一時的功夫,便已經要控製不住了。
秦落笙猛然張開眼睛,花雨還殘存著些許神智,乍然見到榻上本來以為昏睡過去的男子睜開清明的雙眼,手上一頓,受驚般地便要後退喊出聲來。
一個手刀,狠狠地落在了女子纖細的脖頸之上,剪水雙瞳先是愕然睜大,顯然想象不到有哪個男人在中了藥麵對著她這樣女子的時候,還能夠保持冷靜,下一瞬,無力閉闔。
跌落在地。
秦落笙連扶一把的意思都沒有,任由美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起身,稍微整理了下自己有些散亂的衣物。
走到正屋,果然看到了一爐嫋嫋升起粉色霧氣的香爐,一杯冷茶盡數潑灑上去,刺啦一聲輕響,那香氛,被一下子澆滅。
秦落笙身邊也有護衛,隻是,太子今日可能是真的下了大本錢了,府中看管的極其地嚴,到現在,秦落笙的青衣衛也沒有在他麵前出現,顯見的,是被太子府中的衛士們攔住或者是無法潛入。
青衣衛的能力,秦落笙深知,太子便是全力防範,也不至於到如今連一個人也無法潛入,唯一的可能,便是廖清泉,那個一直讓他深深忌憚的絕世高手,再次出手。
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讓人將廖清泉的命留下,隻是,每一次,隻能夠白白損失自己好不容易培養的一批絕頂高手,秦落笙到最後,也隻能夠忍下來了。
周素宛的消息來源是那個人,那麼,也許今晚的安排,廖清泉也在其中。
秦落笙皺了皺眉,感覺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棘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脫身為妙,秦落笙收斂了自己的腳步聲,向著門口湊去。
可能是自覺秦落笙無法逃脫,也不想要惹得其他人疑竇,外麵戒備的嚴,內裏卻是鬆懈的,門外隻有兩個人守著。
隻是那兩個人隻是聽喘息間的動靜,秦落笙便知道不是兩個低手,他練武,卻隻是為了強身健體,也沒有那個天分,這個時候,突然間,便想起了秦莫言,秦莫言的習武天分,沒有一個人不曾誇讚過,連廖清泉也曾經讚歎過,若是長在身邊,現在想來,應該是很厲害了吧。
想到秦莫言,秦落笙簇緊的眉宇,不知不覺間,微微舒緩了些。
正麵無法對決,便隻能夠迂回了,屋子裏應該還有些有用的東西,他正要回身。
“那位倒是真的好豔福,那麼漂亮的女子,便這麼白白得了。”
一個年輕的聲音顯然是有些耐不住長夜寂寞,忍不住開口,即使聲音很小,也可以聽出話語中蘊含的那點不怎麼讓人喜歡的意味。
“嗬,那樣的豔福,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夠享受的了的?色是刮骨鋼刀,太子殿下的美人,可是比刮骨鋼刀還難以下口的東西。”
另外一個顯然多少知道點內情,輕聲哼笑了一聲,有些不屑。
“到了明日,待得裏麵的人享用了美人,便是想要再脫手,也是無法了。”
“哎?哥哥可是知道什麼內情?”
另外一個好奇地問道。
“你總之記得,白送上門的美人,都是帶著毒的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問,不過你這樣的,估計也不會有人想要送美人給你,白白浪費了。”
秦落笙眉宇皺的更緊,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太子究竟算計些什麼,隻是一個絕色女子,便是那女子是妓子一類,最多也隻是讓自己名聲白白受損,太子也討不得好,怎麼就無法脫手了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在房中找著趁手的武器,這顯然是一間女子閨房,除了那些大件的擺設和一些無用的裝飾,有用的,居然就是那些女子的發飾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