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覺得,自己真心失職。
“師傅,這,這快要到早朝的時間了,要不要進去叫叫?”
身邊的小徒弟比起他家師傅的修為看來果然是差的多了,小德子內心如何崩潰呐喊,起碼表麵上時端肅穩重的樣子,就算有幾次忍不住抻長了脖子瞅,也沒有崩壞自己作為師傅的尊嚴。
小徒弟的修為就差的多了,聽著皇帝寢殿一聲聲可疑的響聲與那點點若有似無的呻吟聲,他隻覺得腦袋冒煙兒,整張小臉兒都紅透了,圓圓的,可愛的臉上這些紅,就像是一隻可口的大蘋果。
小德子一巴掌拍在了不長心的大蘋果腦袋上,輕聲訓斥:“你傻呀,這個時候進去,為師可不想要給你收屍或者等會兒去慎刑司看你”
“慎,慎刑司?”
小徒弟支支吾吾的,眼睛瞪的溜圓兒,覺得不可置信,然後,在小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害怕的縮回了脖子:“那,那總不能夠耽誤陛下上朝吧”
秦落笙沒有吩咐,他們就不能夠擅作主張,若是真的耽誤了上朝,秦落笙怪罪下來,這一個個的,從上麵至下麵,可都是得不了好兒的。
“陛下,是否要更衣”
還是小德子思前想後的進來了,隻是,他隻是進了大殿,卻沒有進入寢室,在外麵輕聲細語的喊,和剛剛一巴掌拍小徒弟的架勢完全兩樣。
秦落笙和秦莫言都聽到了外麵的聲音了,隻是,誰也不想要理會。
距離上一次做,說實話,就好像已經是上一輩子一般,秦莫言撕扯著秦落笙身上的肌膚,而秦落笙,也毫不示弱的將秦莫言狠狠按壓住。
隻有喘息聲重重,久久沒有回聲,小德子的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這,究竟要不要現在出去?聽這架勢,可是非常不想要被打擾的,裏麵的兩位。
隻是早朝的事情,皇帝可以說晚些去或者直接罷朝一日,內侍卻是不能夠自作聰明的去判斷的。
要不然,被攤上一個奸佞的名號,惹得前朝的大人們彈奏,那可真心是太冤枉了。
沒奈何,小德子隻能夠在那邊躬身等著,外麵,小徒弟悄悄的把腦袋湊到門邊上,往裏窺看,師傅這麼長時間不出來,不是真的惹怒陛下了吧。
小徒弟皺著眉毛眼睛,急的不得了,差點忍不住也衝進去。
小德子為人是有些奸猾狡詐,甚至有時候還有些壞,遇到為難事情的時候,是毫不猶豫的拿著別的內侍宮女上去頂窗受罰,昨日不就是那樣,可是,小德子是他師傅,是小德子讓他吃飽穿暖,在宮裏不用受欺負的,咬了咬牙,小徒弟就想要往裏麵衝了。
“做什麼去!”
小德子一出來就看到自家蠢徒弟那一副舍生就義,蠢兮兮的要往寢殿衝的傻樣子,趕忙一把提溜住了對方的衣領。
這個傻子,皇帝的寢殿是誰說進去就進去的?沒有召喚,這是不要命了,平日裏教導的那些個東西,都喂了狗了?
“師傅,我,我以為你出不來了,幸虧你出來了”
蠢兮兮的徒弟仰著頭,看著小德子,越發像是他沒有淨身前,家裏隔壁鄰居家養著的那隻蠢狗,總是來找他要吃的,他哪裏有多餘的吃的給它,隻是每次看到那雙蠢蠢的大眼睛,會將碗底故意剩下些飯,然後喂給那隻蠢狗。
它也乖覺,從那以後,總是往他跟前跑,即便他大多數時候都不能夠給它飯食,它還是喜歡圍著他轉。
隻是後來,家鄉鬧了災荒,樹皮,草根,連這些個東西都被吃光了,那隻大黃狗也跑的不見了蹤影,在家裏主人某一日磨刀霍霍要殺了它的時候,那時候,還挺聰明的嘛,知道不為了那個平日裏一口吃食不舍得給的主人獻身。
災荒年,總是不好過的,時間越長,便越難捱,朝廷的米糧被官員們貪汙了,百姓越發的苦,後來,便有人想出了易子而食,他被父母換了出去,在那些人煮沸了一鍋水,用貪婪的驚悚的眼神望著他的時候,那隻餓的幹巴巴的沒有二兩肉的蠢狗竄了出來,去襲擊那些人,他趁機跑了,而它,成了一盆狗肉火鍋,起碼,讓那幾個人飽飽的吃了一頓。
後來,再後來,小德子摸著小徒弟的腦袋,在對方問自己怎麼樣的時候:“陛下說今日暫時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