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噤聲，心中腹誹，大夥兒跟著暝王幹，可不是造反嗎！
“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拿出來，搞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做什麼！夜九狸她年紀輕，行事肆無忌憚，你們多大了？”封嚴氣的胡子亂顫，指著眾人的腦袋罵道：“不好好反省自己的不足，成天想那些沒用的，你們要是長進些，老夫能丟這人？”
封嚴怒目圓睜，繼續咆哮：“她夜九狸敢這般做，是因為人家有那個底氣！她進入暗司這十年來，替暗司做了多少事，立下多少功勞，那就是人才！是精英！王爺大人心有偏袒才是正常。換了你們試試，真當王爺是吃素的！告訴你們，有些事，夜九狸做得，那是無傷大雅的鬧劇，你們去做，那就是滔天的罪過！”
眾人耷拉著腦袋挨訓，心中想著夜九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道聲‘奇才’也不誇張，唉，人比人，氣死人！
平時寡言的封統領訓起人來可不含糊，這一通咆哮下來，心中的火氣消了，聲音也降下來了。
“……老夫反思過了，上次的事情，夜統領雖說做的過分，但根源還是在第五處自己身上。我們平時行事，確實太張揚了，手段也有些粗暴，犯了眾怒！若長此以往，五處與其他四處徹底分裂，那第五處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夜九狸那一場鬧騰，也讓眾人撒了火氣，我們雖說丟了臉麵，但危機也消除了。王爺英明，應該是看到此處，所以才輕饒了夜九狸，不管夜九狸是有心還是無意，但對我們第五處來說，都算有恩，大家以後不要再心存怨憤了。”
眾人齊齊怔住，怎麼統領這麼一說，夜九狸這個仇人變恩人了？
“再說這次‘細作’事件，夜九狸選擇拿此事做著手點，立威暗司。不管損害了誰的利益，但揪出了這些毒瘤，對整個暗司是有益處的。大家不要那麼小家子氣，要放眼大局，尤其是孫奎你們四個，”封嚴看著四位檔頭，“處在這個地位，眼界要放寬了，不要意氣用事。想想夜九狸是怎麼做事的，她能以如此年紀執掌暗司，大局觀、手段能力、為人處世是不會差的，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麵，要想想其中深意。”
封嚴說的語重心長，他平時也沒有這般教導過屬下，但如今第五處士氣低迷，他也要打起精神，好好整頓一下。
諸人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統領這般和顏悅色，都是受寵若驚，忙不迭的點頭受教。
“今日叫你們來，不是討伐夜統領，而是好好想想，怎樣提高自身本事。夜九狸一舉揪出這麼多蛀蟲，也是我們第五處的工作做的不到位。現在受他人白眼，是咱們本事不濟，等到哪天暗司再無細作，也是第五處重新傲立暗司之時！打鐵還得自身硬，以後都沉下心來，專心做好自己的事……”
……
夜九狸這一把火燒下來，衝擊最大的便是第五處，封嚴一心為公，態度還算端正，其他處所呢？
暗司二處
統領雲鬆坐在書房，身旁站著心腹，檔頭蔣如。
雲鬆手中拿著蔣如送來的名單，上麵是這幾天夜九狸揪出的細作人名，那一行行‘出身二處’刺得雲鬆眼痛，心更怒。
同時心中也有一絲恐懼，待這份名單交到王爺手中，封嚴那老兒首當其罪，自己這個二處的統領也難逃其責。對暝王，他是真心畏懼的。
“統領，夜九狸一番動作下來，注定要坐穩二當家這個位置了，會不會追究前不久的流言？那人可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蔣如一臉的憂慮，那些流言可是他放出去的，意圖敗壞夜九狸的聲譽，動搖她的地位，而且還私下串聯，做的比較過火。現在想想，不僅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