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蘭琪咬著下唇說道:“那總不能對她們大打出手,或者趕她們走吧。”
景嵐走到窗前,看著門口的家屬們更加肆意妄為,貪婪的想要更多錢,他剛才從錢包裏拿出的沒有五十萬也有四十萬,這群人真是貪得無厭。
景嵐走到溫蘭琪身邊對著她說了幾句話,溫蘭琪也真的聽不進去了,本來這群家屬鬧過一次了,他已經打電話報警了。沒想到這群人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裏了。
景嵐厭惡的從樓上看著這些家屬,真是討厭至極,一群小市民,一點道德素質也沒有。
兩人在辦公室裏麵,景嵐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溫蘭琪,家屬也繼續在溫蘭琪家門口大鬧著,景嵐無奈隻好先走了,葉毅跟秦宇逃跑了,他隻能再一次動用人脈去搜捕。
“你這段時間暫時先住在酒店吧,等我解決了所有事,你再住回去。”給溫蘭琪說完他便回了訓練部。
他等不了,看著溫蘭琪難受,他更難受,他要快點找到葉毅跟秦宇這兩個王八蛋,等他找到了,他要他們死的很難看。
而且葉毅做的事也足夠死上百回了,現在的景嵐恨不得馬上殺了葉毅。
景嵐走後,溫蘭琪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想著,秦宇要她好看,無非是……想著想著幹脆懶得想了,提起了包包,走了後門從公司逃跑了。
回到家裏,洗了一個舒適的澡,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然後事情並不那麼盡人意。
樓下又傳來一陣爭吵,聲音尤其大的一聲傳進她的耳朵。
“溫蘭琪你喪盡天良!”而又平靜,樓道裏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片刻過後保安部部長敲響了溫蘭琪別墅的門鈴。
“溫總,你好。”見溫蘭琪點了下頭他才繼續說下去,溫蘭琪有個習慣,在家裏的的時候絕對不可以打擾她,她喜歡絕對的安靜。
在公司每天風塵仆仆,過著不安心的日子,每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就已經夠了,回到家中,她隻想安靜一會兒。
“樓下有家屬鬧事,橫幅什麼帶的很齊全,陣勢也很大。我們嚐試過鎮壓,可沒一會就..溫總你看。”
溫蘭琪點點頭,阻住了保安部長的話頭,她猜到了,秦宇要她難堪,必定從施工遇難一處下手,她站起來走向窗戶,從那裏望去。
黑色字大學加粗的“黑心公司拒絕賠款天理何在”“殺人賠錢天經地義”“溫蘭琪人在做天在看早晚要遭報應”等難聽的話。
一幹家屬在烈日下大舉橫幅,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有保安上前勸阻,那家屬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在地上抹起眼淚訴說自己的哀苦。更有甚者大吵大鬧,甚至誤傷到這個小區的路人。
之前在公司大吵大鬧,公司無法正常運行。
現在又一群人堆在門口大吵大鬧,公司名譽不保。自己在小區也無法再做人。
記者的話筒對準了家屬,那個讓溫蘭琪又愛又恨的記者話筒,可是一顆糖給她一時風光,更可以是一把刀斷送她的一切。
家屬控告公司拒絕賠款,天理不容,訴說自己養兒不易,可憐白發人送黑發人。她說的格外大聲,傳到溫蘭琪眼裏也格外刺耳。
溫蘭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揮揮手讓保安退下。她重新仰回躺椅,看上去像閉目養神,實則腦子一直在轉動,思考著對策。
樓下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
“溫蘭琪,人在做天在看,你喪盡天理!天理不容!你就不怕死後下地獄麼。”
“殺人還要償命,溫蘭琪你項目害死了人就該賠錢。”眾家屬紛紛相應,一聲更比一聲高。喊的是她溫蘭琪的大名。
看著愣在門口的保安部長,溫蘭琪長歎一聲,隻好下去。她不知道該怎麼安穩下這些剛剛經曆嗓子之痛的家屬。
她想她能體諒他們,當主治醫生從手術台出來宣布霍利落的病情時,她也是這樣,悲傷而瘋狂。
對於這些家屬來說,救命稻草抓到一根是一根。也不得不說,秦宇這步棋,下的狠,找的準。
她再次撥出了警察的電話,這件事她知道自己不能解決,或許她根本就說不上什麼話,隻能被當個出氣筒,如果她解決不了,就交給警方,由他們武力鎮壓把。
溫蘭琪剛拿起話筒,正想著說些什麼平複心情的話,就被家屬一擁而上。有女人的長指甲抓在她的胳膊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印。
保安的員工一看,連忙上前拉開失控的家屬。
溫蘭琪剛因為葉毅秦宇的事情煩心,現在又被弄得頭發散亂,衣衫淩亂,手臂上被抓出傷痕,她想發火,卻看見一位白發蒼蒼家屬一遍與保安爭鬥,一遍哭泣著要她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