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上方的劉驁眼中滿是驚豔,也帶著幾分的狂喜,他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子,疾步走向了她,雙手顫抖的拉住了她的。
看著他如此的模樣,趙飛燕便知了,嬉笑的告了退,便出去了。
整個宮殿中隻剩下了他們兩人,宮殿中的檀香味和她的美人香漸漸融合在了一起,變得有些混沌。
趙合德緩緩抬起了腦袋,嫵媚的聲音帶著沉寂落寞,“皇上,許久不見了。”
劉驁聽著她的開口,麵上露出了癡迷的模樣,“合德,你變回原樣了,朕好生高興。原本想這幾日,就陪著飛燕看望你,沒曾想你倒是想來看望朕了。”
趙合德緩緩放開他的手,“皇上在這裏錦衣玉食,怎麼會來看望冷宮裏的我呢?”
劉驁微微低咳一聲,“原先也是你太過任性,怎麼可以對曹美人如此,何況她還產下了朕的麟兒。”
失落怎樣,沉寂又是怎樣,他何曾見到她初入宮闈之時,她們對她的百般刁難,朝中大臣暗地對她的鄙夷唾罵呢?怎麼如今她不過是報複,報複應該得到報應的人啊,為何還是她的錯,是她錯呢?
趙合德嘴角的笑意漸漸變淺,卻依舊嬌嗔著,“臣妾如今知道錯了,冷宮裏好生讓臣妾害怕,可是陰冷的很,皇上你能不能不要再將合德關在那裏了啊?”
劉驁聽得美人嬌嗔如何守得住,便也是順著哄著的,“合德莫怕,朕自是明了了,朕現在就發布詔令,把你升為昭儀,繼續住在昭陽宮可好?”劉驁一邊用著趙合德一邊安撫著。
趙合德微微一笑,“皇上可是要說話算話。”
劉驁輕笑一聲,“朕貴為天子,自然算數,今日便去昭陽宮陪你便是了。”
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容,趙合德覺得有些自嘲。
她溫柔的拉著他坐在龍椅上,笑的嫵媚勾人,“皇上,可是要批閱奏折?臣妾幫您研磨可好?”說著便拿著桌上的墨條開始在硯上磨起了墨來,嬌嬌弱弱的手勢在硯上打著轉,姿態優雅美好,那用紅豔丹蔻塗得明豔的指甲卻顯得妖嬈萬分。
劉驁雖是看著手中的奏折,但眼睛卻不受控製常常向趙合德飄去,看著她明豔的小臉染著淡淡的笑意,早將他的魂都勾走了,他多想將她的身子揉進他的身體裏。
他歎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一把拉過身側還在磨墨的趙合德,拽進了他的懷中,合德嬉笑著將手中墨條上沾的墨汁抹在了他的麵上。
“皇上,可要放下合德了,再不洗洗,這龍顏就要被合德給汙了。”
劉驁無奈地抹了把臉,看著在懷中嬌笑的女人,“好你個小妖精,看朕怎麼對付你。”
說著便一把將她抱起,進了宮殿裏的一間耳房。
他將趙合德慢慢放在了床上,一件件的褪下了她的粗布裙衫,他皺著眉手中吊著她的粗布外衣,溫柔道:“這衣裳太粗,穿在你嬌嫩的肌膚上定是要傷了皮膚,日後朕定然找最好的衣裳賜你。”
聽著他的話,趙合德慢慢閉上了眼眸,似乎是嬌羞無限,其實她隻是想,想掩飾掉眼中那抹恨意與痛苦,是啊,他忘了,忘了是他親自脫掉她的華衣扔給她了件破舊的粗布衣裳。真可笑,如今是他先怪起了衣裳,是他太狠,還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劉驁的臉上顯出了滿意的笑,幾名貼身的宮婢習以為常的放下了床上的錦帳。
錦帳落鴛鴦,同床不同心。
愛恨難再分,何時盼回首。
又是歡愛時,情深卻心碎。
承膝君王下,何處找相思。
他隻是她的夢,她的障,她明白夢醒之後,他便什麼也不是了。
這一夜,她承載著他給的痛與愛,身體的交纏,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卻覺得兩人的心再也碰不到一起了……
她想,她這一世也就如此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