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不知道曾經有名的陸氏千金,現在居然穿的這幅模樣,連酒鬼都不放過!”傅薄言冰冷的目光掃向了陸歡顏,特別是看到對方裸露在外麵的肌膚的時候,眼神變得一厲。
他說話時,抬起了手,“怎麼,難道不是出來賣的?還是我理解錯誤了。”
陸歡顏一怔,朝著對方望去,卻根本不敢直視對方的那雙眼睛。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男人手腕上,那塊鑲鑽的手表,閃出明亮、細碎的光芒。
從手表,再移到男人豎著的食指尖上,修長的食指,正搭在下巴處,有一搭無一搭地晃動著。
看著看著,陸歡顏本來帶有痛苦之色的臉龐,露出了一抹淡粉色。
傅薄言根本就不去關注對方一臉殷紅的臉,他帶著意味深長地目光瞧了一眼女人向上掀起的下擺,“還是說,你故意不賣給我,就是為了哄抬價格?或者說是為了勾引我,欲擒故縱?”
那一瞬間,陸歡顏像是遭受到十分淒慘的打擊,剛剛才出現的粉紅色立刻消失殆盡。
傅薄言像是看不到似的,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方格子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手指,一根一根。
擦完之後,將手帕扔在了地上。
陸歡顏知道,對方在嫌棄自己,以為自己很髒。腳上的疼痛,都不及此刻心間出現的痛苦,幾乎在傅薄言說話的時候,那種宛如針刺般的疼痛戳著心髒。
惡語傷人六月寒!
再難聽的話,從傅薄言嘴中說出來,陸歡顏都覺得自己宛如身在深淵。
她覺得自己一定要解釋什麼,不然,自己和他就真的......就真的怎麼樣呢?陸歡顏不知道,直覺讓她開口說話。
解釋也好,反駁也好,都好過現在的不說話。
“不,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客人......”
“客人?你居然稱呼他是客人?”傅薄言一聽,火冒三丈,“那不知道陸小姐,我能不能成為你客人當中的一員呢?還是說,你的入幕之賓實在太過,層次就和剛剛的那一位一般?”
要知道,傅薄言現在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沒有去殺了這個女人!要不是自己及時出現,他根本就不能想象,這個女人會怎麼樣?
是被欺負,還是再遭受一次傷害?
傅薄言當然能看出來對方的不願意,但是,這根本不會阻攔自己對陸歡顏的指控。
指責她、傷害她,已經深入骨髓!
這個女人,居然穿的如此暴露,對著其他男人搖尾乞憐。一想到那個場景,他握緊了拳頭,壓抑著怒火。
一定要,一定要狠狠地去羞辱,去傷害!
“不,不是!”陸歡顏猛地搖頭,不甘置信地看著清貴、高傲的男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現在這些粗俗的詞句,是出自他之口。
“我隻是在這裏打工,媽媽她的醫藥費不夠了,而且.....”而且,就在昨天,她唯一的經濟來源——小吃攤也完了。
“噢——打工。”男人的冷意變得尖銳,他走近了幾步,一雙幹淨、不染一絲塵埃的手交叉橫在胸前,“不知道陸小姐有沒有興趣為鄙人服務一下呢?”
“你!”聽到這話,坐在地上的陸歡顏一下子直視對方,修長完美的大直腿,起伏的胸口顯示她此刻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