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男人的身形這才微動,凝視著女人的臉的那張精致的容顏,和清冷的眸子帶著一種壓抑。
他一手伸進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有些煩躁地從裏麵拿出了煙盒,細長而骨節分明地手指從中隨意地拿出一根,他不抽,隻是將它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嗅了一口。
他這次承認.....自己有點低估這個女人的影響力了。
男人隨意而慵懶地夾著煙,五官完全隱藏在屋內燈光的光暈之下,顯得五官無比的深刻。
突然,睡夢中的女人動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傅先生第一時間看了過去,他手上的動作一停,夾著煙的手指也一鬆。
剛剛才拿出了的煙此時已經像一隻蝴蝶,翩翩地落下。
一滴淚水從這個女人的眼角劃落,一下子砸在了傅先生深色的枕頭上,立刻消失不見。
傅先生彎下腰,但卻不靠近,隻是直直地看著那顆砸落之後,變得更顯深色的枕頭上,久久不放開。
他的神色上也帶上了困擾,最終傅先生走到了一邊,將自己染上了涼意的外套脫下,扔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這才伸出手,在這個女人的臉上輕輕劃過。
輕輕地將隨後的一滴、一滴的淚水擦開,執著而固執。
“陸歡顏.....我該怎麼對你?”
對方像是含著冷意的聲線,有些輕微的沙啞,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回蕩,回答他的隻有女人不時砸落下了的淚珠。
......
傅先生回憶完,看到的就是一張緊緊盯著自己的放大版的俊臉,“有什麼事情?”
他微微地後退,臉上雖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鞏大少表示自己受傷了,男人剛剛明明透露的是對自己不滿的意思。
“我隻是提醒你啊,這一個發呆,有些不像你,還不是怕兄弟你有什麼事情!”其實對於鞏大少這種看上去比較冷毅的人來說,真的也不習慣八卦別人。
這麼說,因為是自家的兄弟,他這才費了點心。
“對了,說道正事,北郊那片的區域,應該會進行拆遷......”既然兄弟確實有那麼一點不正常,不過都在可控範圍,鞏勒也就不在意地將話題扯開了。
“那邊要拆?”
一道女人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突兀而直接!
兩個男人同時雙雙回頭,其中傅先生濃黑的眉毛直接揚起,“你怎麼就這麼出來!”他不滿的同時,直接瞪了鞏大少一眼。
“嘿嘿.....”鞏大少幹笑了幾聲,然後趕忙地將自己的目光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收回,他像是想到什麼似得,突然開口:“哦,對了,你似乎也是住那塊地區的!”
他說完,就覺得自己又糟了,不出意外,自己這位兄弟的臉色一下子沉了,看著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已經開始飛刀片了。
嘿嘿......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曾經去過女人家的事實了。
所以,鞏大少是那種外表很是粗狂,對待外人,直接動手,對待自己範圍內的人,會有些.....單純的可愛的人!
是單蠢可愛才是!
鞏大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蹭了蹭,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目光直直在辦公室裏隨意飄著,“那次是意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