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音容相貌或許會改變,但有些刻進骨子裏的東西卻不容易改變。”
說到這裏,陸之堯意味不明地一笑,秦姝深感被動。
“原來如此。”秦姝為自己又倒上一杯。
秦姝覺得,如果自己參加奧斯卡頒獎的話,自己肯定能得個小金人。
陸之堯見她神色如舊,又繼續道,“秦小姐聽說過薛綺羅麼?”
“陸總的前女友?別說南川,就算是國外,她的名字都是為人熟知的。”
“為人熟知?”
見陸之堯疑惑,秦姝娓娓道來,“或許是一種象征吧。陸總或許不知道,這世界上,癡情的人總比無情的人要多。就像……從前的白娘子和現在的薛綺羅。”
“你在說我無情。”
“陸總想多了。”
陸之堯的神情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卻仍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你不是當事人,怎麼知道當年的實情。”
“是了,我不是,我也不知道。”秦姝輕鬆地聳了聳肩,臉上掛著柔美的笑容。
她說的話,好似一陣微風,吹過便罷。但在陸之堯的心中,她是若有所指,他也在她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菜已經上齊。秦姝低頭吃飯,她感覺氣氛比之前更加沉重了幾分。
陸之堯在她的心中向來是沉默寡言的人,今天說這麼多話,或許比從前對她說的還要多。想到這裏,她的心髒沒由來的抽了抽。
以另外一張麵孔與他說話果然很怪異!
吃到一半,他仍然沒有說話,秦姝覺得有些壓抑,便借口去了洗手間。
秦姝剛從隔間出來,便聽見有人在外麵細碎地八卦著。
“我剛剛看見陸總來了,真是稀罕事。”女人的聲音明顯是壓低了,生怕被人聽見。
“可不是嗎?他好像還和那個秦小姐一起來的,你說這兩個人會不會……”
“我看啊!八成是!”
秦姝頓住腳步,靠在牆邊,拿出一支煙,打算將這個八卦聽下去。
“人家陸總守著白小姐四年了,這麼癡情的男人可不好找。之前那個薛綺羅,對陸總一片癡心啊,她死了,又來了秦姝。我看,以後指不定還有誰呢!”
“就是就是,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副德行!我聽說以前路總經常跟薛綺羅來這裏吃飯的,後來薛家一破產,陸家就跟白家定了婚約,真是無情!”
是啊,真是無情。
秦姝淡淡笑了笑,從口中吐出一縷薄煙,昏暗的燈光下,那張精致漂亮的臉顯出了少有的落寞。
忽然,兩個女人的聲音頓住,結結巴巴地,“陸……陸總,您……”
陸之堯?秦姝掐滅了煙往外看去。
陸之堯冷冷地站在外麵,臉色似乎比之前還難看。
是了,應該是惱羞成怒了。
這是秦姝的想法。
“滾!”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個字,似乎包含著他無法發泄出來的憤怒。
二人腳底抹油似的逃走了。
此時秦姝才拍了拍衣裙走出來。
“喲,陸總。怎麼了?發這麼大火氣。”秦姝笑著擦了擦自己的手。
陸之堯卻湊過來聞了聞,“你抽煙了?”
“我……”這莫名其妙的緊張是怎麼回事!秦姝顯得有些不自然,她故作鎮定地捋了捋頭發,“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