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玉苦笑,“就一個月,算是對這四年的祭奠吧。我要求的不多,隻想讓你陪我做複建,陪我到處看看。”
“好,我都陪你。”陸之堯說不出拒絕的話。
白茗玉要求的已經夠低的了,他怎麼能拒絕呢?
“因為這對於我來說,真的太突然了,我需要時間適應,斬斷我以前所有的期待。”她苦笑著說道。
陸之堯體會不到那種感覺,但是依稀也能夠理解。
就是太突然了,因為沒有一個緩衝的時期。
這一個月,就當是給她緩衝了吧!
陸之堯的病情好的差不多了,回去之後他索性就辦理了出院。
兩個人見麵的消息也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讓媒體們知道了。
標題寫的很是深情,活生生的把陸之堯塑造成了一個對白茗玉一往情深的情聖形象。
“陸之堯不顧身體,出逃醫院陪白茗玉喝咖啡?”顧曼曼此時輕笑著念著報紙上的標題,語氣十分的不屑。
“這陸之堯倒是深情,為了白茗玉什麼都做的出來。”她冷哼了一聲,“前段時間還來糾纏你,現在立刻就跑到白茗玉那邊獻殷勤去了。”
對麵的秦姝輕輕的歎口氣,神色不明。
她沉默的吃著飯,好像對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在意一樣。
“阿姝,你不生氣啊?”顧曼曼小心翼翼的看著秦姝的臉色,見她竟然沒什麼反應,有些好奇的問。
一般說來,最生氣的應該是秦姝了吧?
“我沒什麼好生氣的。”秦姝臉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估計再過兩天就會消失。
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本來我就沒當真,現在他不來糾纏,我樂的自在。”
陸之堯不來糾纏她,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氣呢?
“也是,本來你們就不應該有什麼糾纏的。”顧曼曼輕聲的說道。
秦姝扯了扯嘴角,輕笑。
那天,陸之堯信誓旦旦的說:我會和她說清楚。
還說:我愛你。
差一點,她就當真了。
可是現在看來,陸之堯還是陸之堯,他的話永遠都不能相信。
或許,他曾經想過,要和白茗玉說清楚的。隻是,到頭來還是舍不得吧?
又或者說,他的話一直都是騙她的?
她沒上當,他索性連麵子工程也不屑做。
反正不管怎麼樣,陸之堯的感情和她沒有關係。
她才不關心呢,也不會在意。
“嘔……”突然間,對麵的顧曼曼幹嘔了一聲。
秦姝連忙抬頭,“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有些惡心。”顧曼曼拍著胸口,眼角含淚。
她拿起水杯,正要喝點水壓一壓那股子惡心的感覺,可是卻突然間好像忍不住了。
她快速的放下水杯,跑到了洗手間。
秦姝坐在哪裏,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隻是聽見洗手間裏傳來不絕於耳的幹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