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綺羅不會又暈倒在裏麵了吧?他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
隻是,進入了房間,找了一圈,都沒能找到薛綺羅的身影。
他皺眉,難道是出去了?她身體不好,能去哪兒呢?不過,隻要不是暈倒就好,他還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他環視了一圈,募然間,在桌子上看到了幾封信。
他的腳步一頓,心中已經想到了什麼。
他走上前去,那幾封信好像在預示著什麼,他的心髒開始砰砰砰的直跳。
最上麵的一封信,寫著:致最愛的父親。
父親?是寫給秦老的吧?
他顫抖著手,拿起了那幾封信。
他的腦子很亂,薛綺羅為什麼寫信?為什麼有話要說卻不當麵說?
他一封封的翻看著這些信。
有寫給秦老的,有寫給薛亦澤的,有寫給顧曼曼的,還有……
還有,寫給他的。
他將那些信都放下,拿出了寫給自己的那封信。
封麵上寫的是,致曾經最愛的人。
曾經……最愛……
這兩個字,讓陸之堯一會兒恍如在天上,一會兒放佛又跌落在地上。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拆開那封信。
拆開,裏麵是熟悉的字跡。
薛綺羅的字跡,就是這樣的。
她留在家裏的日記本,他看過無數次了,所以對她的字跡,已經很熟悉了。
他認真的看著,開頭便是一個稱呼:陸先生……
他眼前有些恍惚。
現在的他,對於薛綺羅來說,已經是陸先生了嗎?
陸先生,是一個多麼陌生的稱呼啊。
陸先生?他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覺得自己渾身都好像如墜冰窖一樣。
他咽了咽口水,艱難的往下看著。
“曾經,我特別特別的愛你,你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束陽光一樣,照亮了我的世界。”
他看著看著,思緒也好像跟著薛綺羅的字,回到了以前的那段時光。
以前,其實他挺愛笑的。
和白茗玉在一起的時候,笑的真的挺多的。
但是隨著年歲漸長,他就漸漸的不愛笑了。
或許是肩上的壓力太大了,也或許是經曆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笑容漸漸的減少。
特別是在和薛綺羅結婚之後,他的笑容便鮮少能見到了。
薛綺羅在信上說:“也不知道為什麼,起先是因為你的笑容愛上你。但是結婚之後,你笑的很少,我卻越發的愛你,愛到不能自拔。”
他有些恍惚,拿著信的手都在顫抖。
“後來,我們之間經曆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我到現在也不能釋懷。”
他閉了閉眼睛,平複了一下呼吸和心情,這才重新看下去。
“開始的時候,是對你不能釋懷,但是等到你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我之後,我不能釋懷的人,變成了自己。
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很好,可是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有些傷疤,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再怎麼修補也修補不好的。”
世人總愛說破鏡重圓,小說裏也總是推崇這種感情。
可是現實是,破鏡就算是重圓了,也會一輩子都帶著裂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