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長時間沒有見到薛綺羅的吳世初開始四處尋找她的身影。這時候,他已經有幾分醉意了,意識也不是非常清醒。
就連走路都有些不穩,避開了四周的客套說辭,目光在周圍掃視著,“綺羅……”
他呼喚著她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見不到她的人影,他的心裏也異常慌張。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嗓子眼。
難道是去上廁所了?但是就算上廁所,也不至於這麼久。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想到這裏,吳世初隻覺得千萬根藤蔓緊緊的纏住了自己的心,以至於他緊張到幾近窒息。他對薛綺羅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甚至把她視作比自己生命更加珍貴的人,不能再讓她出什麼事。
拋開了如羽的思緒,他踉蹌著步伐,走到廳堂的一個角落,卻因為沒有站穩,差點栽倒在地上。
幸好他扶住了旁邊的牆壁,而後,又抓住了一個男服務生的衣領,帶著醉意輕吼:“綺羅呢?”
“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可能認錯人了。”端著酒盤的服務員有幾分恐慌,就怕眼前這個男人把自己怎麼樣。
但就在這時,一個濃妝豔抹,一頭海藻般卷發垂落纖細的腰間的女人出現,扳開了吳世初的手指,帶著幾許風情萬種。
“薛綺羅嗎?”她輕鬆自在的放開了他的手,示意讓男服務生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後故作思索了片刻,複又張開烈紅的嘴唇:“她身體有些不舒服,已經回家了。”
聽到這裏,吳世初是一顆心又懸了起來,緊皺著眉頭問:“身體不舒服,是哪裏?嚴重嗎?”
其實李韻雅原本隻是怕吳世初找到薛綺羅,才說她已經回家,誘導他的。但又想到吳世初跟薛綺羅的夫妻關係,她又有些後悔自己提到那個姓薛的身體不舒服。
看著吳世初一副緊張擔憂的模樣,李韻雅心裏更是不暢快。憑什麼那個女人就值得讓兩個男人為她要死要活,擔心來擔心去的?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我回去看看她!”見李韻雅不答話,他就準備移開腳步。
但正當他邁出長腿的時候,卻隻覺得眼前一花,地板有了重影,一個踩空,差點摔倒。
“小心一點。”李韻雅扶住了他的手臂,垂著一雙眼眸,眼珠在滾動著,似乎在想著什麼,“沒什麼事的,不嚴重,估計現在她都已經睡熟了。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之所以這樣說,隻是怕吳世初回到家,卻沒有見到薛綺羅的人影,然後又來這裏找她。
“這樣啊……”
吳世初剛剛喝的酒不少,再加之這段時間有些疲勞過度,他覺得腦袋有些疼痛,也沒有想這麼多,隻是感到安心了不少。
但頭疼欲裂,他合上眼眸,抬手揉了揉額角,想試圖緩解疲勞。但睜開那雙漆黑的眼眸時,依舊感覺所看到的事物有些昏花。
李韻雅見勢,心頭又生出一個想法,“我看你喝得也有些多,也累了吧,要不然,我扶你去客房那邊休息一下?”
隻有讓他不回家,才不會發現,薛綺羅不在家裏。
吳世初搖了搖頭,但頭腦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清醒。感到幾分無力,而李韻雅又在此時再次扶住了他,隻好點頭示意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