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犍陀羅國王闍那掘多,你們不能對待這樣一位受人崇敬的國王!”
那位看起來迷之自信的土邦酋長終於色厲內荏了,秦晉根本不打算與之對話,這個人現在已經是籠中之鳥,接下來隻要讓他見到神武軍是如何摧毀其口中的犍陀羅國,便可達到令其清醒的目的。
兩個吐火羅人將闍那掘多架了出去,關進了王宮後麵的大牢裏,那裏曾經是他關押囚犯的地方,可現在自己卻也成了這座牢房裏的囚犯。
“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偉大的真主會降下世間最殘酷的懲罰……”
呼喊的聲音愈來愈遠,烏護懷忠啐了一口,罵道:
“這鳥貨張口閉口就是真主,卻還用著佛家僧侶的名字,真是滑稽!”
秦晉對這些宗教的情況並不十分了解,他隻從闍那掘多的發音中覺得這是個很“天竺”化的名字,實際上,此種風格的名字大多出自於梵語,多為佛教僧侶所用。
“我曾在禮部存檔的朝拜公文中見過犍陀羅國的名字,難道不遠萬裏到長安去的,竟是這蕞爾土邦的使者嗎?”
秦晉忽然想起了後世關於域外番邦到天朝上國騙取賞賜的笑話,甚阿貓阿狗,隻要來到天朝國都,便能以朝拜皇帝之名換取一筆不菲的賞賜。
想一想,唐玄宗為了營造出一種萬國來朝的繁盛景象,未必不會做此粉飾。
烏護懷忠身邊有一位深悉吐火羅故地各種始末典故的部眾,詳細的向秦晉解釋了他所知道的一部分東西。
原來,犍陀羅國確有其國,而且是土地十分廣袤的大國,可惜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衰落,到現在其昔日的國土都已經被迦畢試國所吞並。
也就是說,此時“天竺地區”的大國,其中又一個叫做迦畢試國。
“迦畢試國?”
秦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那麼富樓沙和護聞城是否在迦畢試的國境之內呢?”
在秦晉後世的世界裏,富樓沙便是巴基斯坦境內的白沙瓦,而他們即將攻擊的目標,護聞城,就是阿富汗的首都喀布爾。
這兩處都是興都庫什山的鎖鑰之地,戰略位置極為重要。
“迦畢試國如今也衰落了,吐火羅南部的諸多土邦名義上還是它的領地,但各土邦都已經成了事實上的獨立王國,迦畢試所控製的領地也僅有迦畢試成附近幾十裏而已。”
顯然,烏護懷忠的部將做過不少的了解,說起此地各國的掌故也頭頭是道。
秦晉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在安西時都沒有聽過這個曾經取代了犍陀羅國的大國,原來已經成了不被諸侯所重視的東周小朝廷了。
而且,犍陀羅在吐火羅南部立國數百年,因此便有不少小土邦都紛紛自稱是犍陀羅王室後裔,都以犍陀羅嫡係正統自居。包括這個已經皈依了大食教的闍那掘多。
“這個迦畢試國究竟有多少土邦?”
秦晉忍不住問道。
烏護懷忠身邊的部將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有些比闍那掘多的領地還小的土邦一樣是獨立王國,如果連這個都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