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殤(26)(1 / 2)

隨後紀默默的這番通話才算結束。紀默默沒有想到,他剛將電話掛斷,還未將手機放回包裏,他的手機倏忽而詭異的響了,他起初認為是醫院彭坦打過來的,可他錯了,他接通電話才知道來電的人是他久已未能見麵的熟人,莫凱龍。

莫凱龍來電的緣由極為簡單,他要求紀默默和他見上一麵,他有要事要求紀默默幫忙。見麵的時間也很急迫,莫凱龍要是現在就能見麵那是最好,莫凱龍還問他現在在哪裏,紀默默他在溫江,莫凱龍隨後立即詢問紀默默的坐標,而後他並未等紀默默可至然否,就已掛掉電話。掛掉電話的理由紀默默自然明白,可他並沒有氣惱,雖然莫凱龍並未征求他的同意。

吃完了飯,紀默默離開了這家飯館,他去了溫江的城市公園。以前他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來過這裏,所以對於裏麵的情況他還勉強清楚。

莫凱龍抵達約定的地點時,已經徹底沉默,往常這個時候,紀默默已經準備入睡。紀默默見到莫凱龍,他想換個地方,不料卻被莫凱龍攔在了城市公園的噴水池邊。莫凱龍對他能如約且耐性地守在此地感到高興,他盡量壓製著臉上焦躁的表情,聽著他完了他要趕回成都第一醫院的有關解釋。然後,謹慎措辭,堅定開口,向紀默默表達了聘用他做貼身保鏢的決定。

“好,謝謝你啊!”他先以一聲謝謝,作為上一個話題的結尾,他要告訴紀默默的實質內容並不是什麼感激之類,而是急轉之下的倉促決定。他先是將紀默默帶到了還在繼續噴水的池邊,繼而麵容略顯緊張的緩緩道:“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這麼久,你幫我勸我家大姐……也辛苦了。我家姐性子比較野,我本來是特別看護他的貼身護衛,可現在我的一些話她也不怎麼愛聽了,當時雖倉促決定讓你勸姐回家,也隻是出於暫時沒有別的合適人選,不過現在看來,姐她挺喜歡你的,所以我想決定讓你做她的貼身保鏢,你看行嗎?”

對自己突然被任命為貼身保鏢,紀默默顯然沒有絲毫準備。他辛勤工作,誠懇待人,好不容易做到第一次外出公幹,歸來的途中,卻被人要求做什麼貼身保鏢,而且保的鏢還是位身懷武功的千金姐,他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他將質疑與驚愕都毫無保留的極盡所能的表達,但是卻因惶然的震驚讓他結結巴巴。

“啊……我當你家姐的保鏢,莫叔叔你就甭開我玩笑了,我現在,……我現在已經找到了一份附和我專業的工作了,所以,我想按照我所學的專業方向展,並不想做你家姐的什麼保鏢。況且她一身武功,到時候是我保護她還是她保護我也不一定呢。”

對於紀默默的“回絕”,莫凱龍顯然是有準備的,他顯然料到紀默默不會同意,所以他將事先演練好的套話得意義深切:“進出口貿易,前途的確不錯,可你不是想要給母親湊取手術費嗎,這個我可以幫你。當然,這份工作的收入很客觀,也完全出自於你的本事,不是什麼同情,因為我家姐比較喜歡你,她樂意聽你的勸解,所以,對於這份工作,這份薪資你完全有資格拿。”

紀默默望著城市公園裏這座精致獨特的噴水池,沉默著該如何麵對莫凱龍這句言之鑿鑿的話,他苦惱了,做與不做都違背了自母親教育他的原則性問題。也許紀默默的苦惱蔓延的時間過於長久,以致莫凱龍同樣苦惱沉默,高大噴水池的上空,仿佛還蕩漾著一些莫凱龍對於紀默默的生活真實分析的回聲。紀默默的眼眶濕潤,但他的淚水並未溢出,他不會將他一貫堅持的堅強在他人眼中展露,他隻是默默站立在噴水池。

噴水池泛起的水霧包裹了紀默默,同樣身處包裹的還有辛璐,她被酒味兒包裹的痛苦而憂傷。

agi夢酒吧,酒吧內的年輕男女早已人滿為患,舞池裏一支不知道什麼樂隊的嫩頭青年,無比放肆的揮灑著他們滿懷激情的演奏,隻是取得的成就寥寥可數。辛璐絲毫沒有注意酒吧內紙醉金迷般的浮華,她盡情的狂飲,無休止的搖頭晃腦。這般揮灑的宣泄,加之身處單身,這般情況理所應當會招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借機揩油。辛璐起初開始還有意識,她那股自然地練武氣勢毫不遮掩的散出來,配之辛璐總是愛搭理不搭理的模樣,識趣的男人都磨不過她,最後大都失望地離開。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的生意也接近高潮,一曲震撼的爵士樂徹底點燃了整個酒吧內所有男女青年的激情,而辛璐也已徹底喝醉。她的潛意識想這是她最後一次喝酒,她要為他把酒喝下去,既然她的心裏已經格式化,但皮肉還未忘記,所以她要將自己麻醉,要麻醉趨勢那個男人最後殘留在她皮肉裏最後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