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默默聽出來了,兩個女人看似簡單的對話,實際已經劍拔弩張,紀默默本來想製止,不料辛璐率先的開口,再次將女人的戰爭持續提升。
“公司安排,你能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個地方上班嗎?”
“南華——環島體育城售樓中心,按照關係推論,你還是我頂頭上司。畢竟,都是南華集團的子公司,而你,是集團董事長的大姐,你有權利可以不明真相的妄自猜測。”
辛璐口中回答文心,眼睛卻還是看著紀默默:“哦,那這樣更好,紀默默已經辭職了,再過二十四時他就是我的保鏢了,還是貼身保鏢哦!”
辛璐故意將“貼身”得語重心長,而她的眼神也在睥睨著瞧著文心,文心故作鎮定的表情還是被辛璐看在眼裏,她看到文心眼中不經意間閃露出的失望,竟是那麼含情脈脈。接下來,三人都陷入沉默,都在等待對方開口,辛璐心裏頓時舒爽斐然,她知道這樣的暗自較量她已經是贏家,可她內心卻在暗暗問:文心表麵故作親密於彭坦那樣的花花公子,可她知道,文心看紀默默的眼神明顯不正常,起碼不是那種普通朋友關係的眼神。她心裏也在犯嘀咕,為何她老是想要幹預紀默默的個人情感問題。一切就在她猶豫且泛著嘀咕的時候,城市中心的另外一端,幾輛轎車駛出了萬輝集團成都公司,汽車快駛過城中心,轉而上了機場快通道。為的一輛轎車,裏麵的虎墨騰陰沉著臉,顯得憂心忡忡,因為他剛剛接到來自於北京的通知,要他立即趕到總部有重要事情需要商議,隨後虎墨騰不得不提前幾日,草率地下了決定,立即趕到北京謀求後路。
機場快通道,正如快二字,都預示著時間在這裏正被慢慢縮減,虎墨騰望著窗外,倏忽閃過的影像快得還未停留影像,便已轉眼消失。之後,一直沉默的吳從副駕座位轉身答話,他的答話更加讓陰沉的虎墨騰臉色更加難看。
“虎總,南華貿易看來也已行動,侯家塘也會在下周離開成都,趕往上海參加南華房產投標股權會,另外他們集團內部也會換血清理,弄什麼股權界定。”
虎墨騰並未開口,直到吳再次開口闡述問題:“看來,南華集團內部也出了嚴重的股權矛盾,這樣剛好能讓虎總你有充足的時間備戰北京,至於成都這邊的問題,我會秉承虎總你下達的指令,嚴格遵守。”
虎墨騰陰沉著臉,做了一個簡單潦草地答複。
“你隻要做好一條,不能貿然與南華貿易任何一個人來往,至於孫黑子,你就要更加留心,他久經**,心機深,你看不清楚就最好碰都不能碰……”
也許吳這話的時候,他明顯忽略了一個簡單但致命的問題,那就是侯家塘一直躺在醫院,為何能在下周徒然地離開成都,迎戰上海那樣的暗戰。虎墨騰並未提出質疑,依然陰沉著臉,協同灰蒙蒙的空迅駛往雙流國際機場。
同一片幕下,那明顯失落的表情讓辛璐倍感不爽,她知道紀默默麵對愛情是一張白紙,稍有琢染便能玉石成器。文心也知道,她也看出辛璐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背後,已經遮掩不住日見膨脹的愛慕,隻是她沒有料到,辛璐會利用她自己的地位將紀默默束縛起來,進而慢慢的日漸生情。對,文心猜錯了,也許連莫凱龍最初的想法也錯了,辛璐之所以會欣然同意紀默默作為自己的貼身保鏢,完全出自於打擊報複,可她內心現在又覺得,也是她看到紀默默獨自流淚的時候,她原本預謀好得報複計劃開始搖搖欲墜。或許她也未能明白,從那張稚嫩善良臉蛋兒的背後,留下來的淚是何種含義。
所謂“當局者迷”也正是如此。
文心失落的同時,嘴上隻能刻意且勉強出的聲音也隻是簡單的那麼一句。哦,是嗎。別無他言,她知道,繼續下去,內心不願麵對的現實會毫無遮掩的暴露給辛璐,而辛璐一定會嗤之以鼻。之後,她麵對未能談完的話題也隻是向紀默默做了潦草地交代。紀默默知道了,文心是要他幫忙聯係彭坦,他欣然同意,文心走了,帶著尷尬和失落走了,留下的是仍然未能解決的疑惑和陰霾。
辛璐成了贏家,她心情無比雀躍。之後,她強迫紀默默陪著她到了公墓。到達公墓的那個時刻,一架前往北京的航班轟鳴著飛過公墓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