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世界,猶如童話。沿著視線推進,鬆葉如針,猝然間,一串腳步聲急促傳來,循聲而去,卻是看見,紀默默右手拿著樹杈,追趕野兔。望著那道風景,辛璐也未言聲,站在風中,徜徉在影子中,眼裏戀戀不舍。心中幻想,兩人能夠共同患難,難中見證真情。如此妄想,悵然苦笑,眼中的濕潤,似乎止不住,徘徊其中,卻未有滴落。那種傷感,不是責罵自己不能愛他,而是懊悔自己曾經的不懂事,自以為是。就在她獨自暗憶之時,森林遠處,一道騰飛的舞動,張開雙臂,向前撲去,下墜撲地,濺起積雪,陷入雪中。而後,紀默默興奮的站了起來,雙手抓住野兔,舉起來,朝著辛璐晃了晃,那種純真的笑容,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自己一生所追求的人。可是,自己能夠愛他嗎?
紀默默提著野兔,走了過來。
辛璐眼神暫停,聚焦一點,全部都是紀默默的影子。心髒,激烈的跳動。此刻,她才終於明白,原來愛上一個人,甭管自己再是善於偽裝,可自己的心,卻騙不過自己。急躁的跳動,隨著紀默默距離的逼近,辛璐越來越慌,不知如何是好。
近了,停了,站在對麵,紀默默毫不知情,傻愣愣衝著辛璐笑著,提著生命垂危的野兔,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嘿,看看,運氣真好,我們能吃野兔肉了。”辛璐聞言,聲如蚊子,觸耳也難辯。紀默默見其如此,也未多言,正欲走進木屋,卻不想,辛璐的突然轉身,一個擁抱,讓紀默默木訥的僵直站立。她環抱著她,臉貼在他的背後,默然道:“謝謝你,紀默默。能夠和你成為朋友,讓我覺得很幸福。我沒有朋友,你知道嗎,我從到大,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一個朋友,不為利益,隻有友情。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紀默默頷低語:“我們是朋友,至少在我看來。或許,我們時候,都有相似之處。你的童年,是因為太過有錢而失去了朋友,而我,則是太窮。”停了半響,苦笑一聲,又道:“那些人,都不願和我玩兒,甚至,都在取笑我,我父親是一個跛子。你知道嗎,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孝敬父母。可是,我的父親沒有那個福分,在我讀初中的時候,為了救一個溺水遊客,淹死了。”
紀默默平靜的完,並未傷感,可在身後,辛璐卻將紀默默抱得更緊,嘴裏歉聲道:“對不起,讓你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快樂,就像你幫助我拜托蕭然那樣。”完,緩緩的放手,紀默默笑著轉身,看著辛璐紅腫的眼睛,緩緩而道:“不,我的父親,在我的心中,是最偉大的父親。我很愛他,他是我心中的偶像,他的離開,我並未傷感。我知道,我的父親對我過,做人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隻要自己覺得是對的,那就可以去做。我答應莫叔叔幫你,隻是簡單的認為,那是對的,所以我要去做。當然,現在,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辛璐乖巧的點頭,看著紀默默,那種眼神,情感複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