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璐倚在座椅上,沉沉睡下。
火車到站,乘務警察指揮旅客有序下車。孫黑子低沉著腦袋,隱藏在帽簷下,挎著鼓囊囊的背包,走向火車站大廳。孫黑子走出火車站,站頂幾個金色大字暴露了孫黑子此行的目的。
青島火車站外,孫黑子摸出手機,開始彙報工作。隻是他的彙報,卻是半真半假,拋出的信息足以讓對方信以為真。
“老板,隻要信息千真萬確,我們這次一定能夠找到。或許,當你得到整個南華集團,你的愛人也就找到了,恐怕我們猜測的結果,也就是她的兒子,真的就是你的親生骨肉。”屏幕上的光線,照亮了孫黑子陰鷙的麵容。“將來南華集團的產業,老板就算是後繼有人了。您辛苦了一輩子,也算老來福啊。”電話對麵,短暫的淺笑令孫黑子眼神轉冷,他壓低聲音,淺淺詢問:“我們是繼續按兵不動,還是引蛇出洞?”
“局麵已經打開,恐怕不是我們想控製就能控製。不要忘了,借助媒體曝光未來繼承人的資格,彭坦站在風口浪尖上,他們就算按兵不動,杜成也會坐不住。現在,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守株待兔就好了。”
“明白,隻要杜成敢動,我們的清洗計劃也會隨之展開。可是,杜成真會那麼蠢,他難道不怕背叛老板你的下場嗎?”
“不是怕不怕,而是他要權利,他要利益,隻要他想要得到,狐狸尾巴就會暴露。他有野心,可他不知道我的底細,更不知道我的手段,而這一切,你恰巧都知道。”
孫黑子嚇得失了神,老板是在暗示自己,亦或是在警告自己,千萬不要越雷池一步,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記住,隱藏身份,不要暴露自己的目的。隻要確定了消息,不要打草驚蛇,我要親自登門拜訪,我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諒。”沉悶須臾,對方再次開口:“隻要事情辦妥,你可以退休了,到國外安享晚年。你跟了我十多年,我的脾氣你應該明白,千萬不要陽奉陰違。記住,你的幸福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電話斷了,孫黑子似乎丟了魂一般。或許,自己暗中勾結杜成搞動作,恐怕侯家塘都知道。雙虎鬼槍可不是浪得虛名,自己知道太多的秘密,稍有不慎,難保不被殺人滅口。隻要找到李琴的確切線索,得到錢,自己遠走高飛,遠離是非之地,或許侯家塘能夠放過自己。可,可杜成的謀劃衣無縫,侯家塘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難道吳誌浩的死與侯家塘有關。
落寞的背影,在街燈的裁剪下,猶如沒牙的孤狼,沿著孤寂的街衢,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侯家塘靠在沙上,閉眼自語:“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琴兒,你一定要等我,讓我償還虧欠你一生的承諾。”黯然間,眼睛逐漸模糊濕潤。
北京軍區療養院,病床上,海老疲憊地躺在床上。病床前,一位中年男子向海老敬了一個軍禮,站在旁邊的特護給了中年男子一份文件。過了五分鍾,男子抬頭看著海老,特護遞給對方筆,解釋道:“你是警察,應該明白文件內容的重要性。你知道了文心的真實身份,所以你必須簽訂保密協議。”男子沒有絲毫猶豫,簽了字,遞給特護。
海老微弱細語:“樊,其實簽了保密協議等於走進了險境。蠱惑任務已經展開,文心獨自奮戰,我希望你能夠幫她。或許你不明白,蠱惑任何摻雜了個人感情因素,文心親身父母和養父為了調查南華集團,都死了。我並不強求你一定要答應,我隻是可憐文心那個孩子……”海老言及於此,話語哽咽,眼睛濕潤:“希望,希望你能幫幫她,你,你願意答應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請求嗎?”
中年男子眼神堅定,語調鏗鏘有力:“海老,我願意。請你相信我,我是**員,我一定會用生命保護她的安全。”
海老眼神飄逸,仿佛在訴,不,我要你們都平平安安的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