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馬桶上睡意漸濃,透過百頁窗縫隙,可見月色朦朧。
人生無常,總令人無法安寧。在混沌之中,不知前路——我到底要什麼……這麼深刻的問題,T*D,難道這個男人月經提前了?
可以想象沙發上的韓冰潔睡得怎樣香甜,令人嫉妒,而姿態誘惑,嘴唇微翹,圓潤富於光澤,起伏的胸部盡情演繹*滿園……一切令人煎熬,劫難,劫難。阿彌佗佛,我心不靜。誰靜誰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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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韓冰潔確認我的名字竟然就是陳天男,憤恨與喜悅交加,果斷采取了進一步行動——秦十月等人似乎有勸阻的意思,但是礙於韓冰潔輩份偏高,武力偏強,醉意偏濃——我就硬生生被拎著耳朵、掐著手臂“邀請”到了她家——我喜歡邀請這個詞彙,實在不願意聯想到押解。
窮人終歸就是窮人,我記得小時候總是感慨田老萬家裏的幾件古董名貴異常,無非所謂金銀,夜壺都鑲嵌著一顆豆大黃金——據說是田老萬的金牙脫落,所以便釘在了夜壺上作為裝飾……許多年後,知道最值錢的不是金銀,是鑽石是秦始皇的夜壺,當然也有人說是人格——總之,韓冰潔趔趄著把房門“滴滴滴滴”按開——燈光亮起——滿眼富麗堂皇,唯一感覺:每一件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窗簾,茶幾,擺設,掛飾,拖鞋,小貓……我慶幸自己不是小偷,否則一時難以決定偷什麼是好。
關門,兩個人晃進來,我也酒意正濃,一個趔趄,吧唧,嘩啦,飾物台上一瓶琥珀黃的酒水跌落在地,粉碎四溢。韓冰潔呼嚕道:“爸爸最喜歡那個酒瓶造型了。”
我說:“這個,這個多少錢啊?”
“很便宜的,萬八塊吧……”
我冷汗升起,酒當時醒了差不多。韓冰潔也不理會我,一個人衝進了衛生間,關門,響起嘩嘩水聲……憑借著機靈的耳目,我則迅速找到打掃工具,張慌清理酒瓶屍體,妄圖遺忘這件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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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餐廳,陽台都很大,色調一例橙黃,顯得格外富貴。因為我的見識實在有限,除了富貴也無法對房間做以更多點評。想到自己居住的小狗窩,不禁黯然。
水聲仍舊嘩嘩,我躡手躡腳的走進一間臥室,根據抽屜邊緣擠出的衛生巾包裝紙,我判斷這是韓冰潔的閨房——因為看似他爸爸,即韓慶喜行長應該不會用這種物品。之所以不是她媽媽,因為房間中所有合影都沒有出現女主人的身影——單親家庭。我心裏的黯然少了幾分,畢竟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些缺憾,幸福的確並無可比性。閨房旁邊還有一道門,明顯鎖著——該不會是藏屍間吧?第一次觀摩女人閨房,心情無比激動,激動了良久,有些索然——那些香熏,各色的娃娃,神秘的門……並不能解決激動本身。
水聲仍舊嘩嘩,我有些寂寥了。在屋子裏轉了許多圈,該看該摸該鄙夷該羨慕該咒罵該唾棄的都完畢,我覺得應該趁機溜走了——T*D,忘記了外門是電子門,鼓搗了半個小時無果。距離我踏入這個房間已經將近2個小時,這時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為什麼水聲還在嘩嘩,韓冰潔怎麼了?會不會自殺,我不會就此淪為謀殺犯吧?我提醒自己不要臆想得如此悲慘,應該思考,她為什麼一回家就衝進衛生間,洗澡……莫非我不敢想象的豔遇終於來臨?我再度想了許久許久,某些器官大大小小,水聲還是嘩嘩。我真的慌了。
邁著古代救美俠客的步伐,踏著現代變態色魔的節奏……緩緩走到衛生間門口,深情呼喚幾聲,毫無反映。我伸出手按在把柄,竟然沒有鎖,心念難平,我將看到什麼?
我終於明白,一個醉鬼當然要先衝到衛生間——馬桶中都是嘔吐的穢物,還沒有衝——洗臉盆上精致的花灑正盡情澎湃噴射著——最離譜的是,韓冰潔竟然和衣斜躺在大浴缸中——浴缸尚沒有水。同時,依據我的細微觀察,我發現韓冰潔黑衫的第三顆鈕扣已經解開……我站了許久,耳目靈動,最後得出了驚人的結論,而且我相信那便是事實真相:韓冰潔衝進了衛生間嘔吐,繼而,她打開水閥漱口,這是合乎常理的前半部分——然後,解衣服,準備洗澡,這時候發生了不合乎常理的後半部分,她睡著了!
她的胸部正那麼誘惑的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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