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嘸”,卸下了長時間以來的一個包袱。夏星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前院依舊人聲鼎沸,院子裏都已經點上了燈。正想慢慢踱回屋子,卻聽到一聲聲若朦朧的簫聲,好似就在附近。
抵擋不了心中的好奇,夏星開始邊走邊找。
此刻躺在屋頂上的夏默,正在回想著剛才在宴席上,看見白韋悄悄地退了出來,自己便也推說不舒服,跟在他後麵。可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白韋的蹤影。於是飛身上了屋頂,就看到的河邊發生的一幕。
對於這個妹妹,他可以說無時不“關心”。這關心可以說是從她來到他們家的那一刻開始,從他的親生弟弟被換走的那一刻起。
所以他當然知道她和白韋之間的事,或許比她本人知道的還要多。從他們怎麼相遇,怎麼互定終身,到後來白韋又怎麼被逼迎娶取了自己的大姐,以及夏星企圖自殺,最後怎麼被他指派監視她的人所救的。即使他一直身在邊疆,但對這裏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夏默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對她終究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就算知道,白韋娶自己的妹妹純粹是父命難為,婚後妹妹也一直沒有得到幸福。也沒有為自己的親妹妹感到憤怒,反而派人暗中更加密切注意夏星的一舉一動。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溫柔,他看著夏星一路慢慢摸索著走過來。此刻正坐在屋前麵的石頭上,背靠著柳樹,仿佛在聽著他月下吹簫。夏默從屋頂的角度看著夏星,她閉著眼睛,晚風輕輕吹拂著她的額發,月光在她的臉上柔柔的跳躍。
一切是那麼寧靜和美好,夏默的記憶好像回到了遙遠的地方。
還記得當時自己還是五歲,因為貪玩不願意去先生那裏上課。每天早上都要和幫他穿衣服的小廝躲貓貓。
今天早上醒過來,他就想到了一個不會被抓到的地方。於是他偷偷的來到了父母的房門前。
今天是母親生產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在注意著房裏孕婦的情況,進進出出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小豆丁,已經混進了屋裏,乘人不注意躲進了一件沒關緊的大廚裏。
聽著吵雜的人聲裏,隱約傳來小廝焦急的呼喊聲。原本在聽到娘聲嘶力竭的呼喊聲感到還有絲的害怕也漸漸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夏默彷佛感到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剛才喧鬧的聲音卻消失了。
過了一會,夏默悄悄從櫥裏探頭探腦的溜了出來。可還沒等臉上得逞的笑容退下,父親正麵對著自己的方向站立著,臉上陰雲密布。
沒等到預想的怒斥,夏默睜開眼睛。發現父親臉色沉重在想著什麼,根本沒有看到他。原來在父親的正對麵,就是自己的前麵還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在屋裏仍是戴著帽子,混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分辨不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