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再次見到伊怡萱如此裝扮,慕辰心中的琴弦再次波動,隨即想到她馬上就要出伊了,就要離開他了,無端的竟然冒出些許的不舍。
轉念想到伊家的寶藏,若是有了那些寶藏,國富民強,她仍然是皇後之尊,若是伊相能夠還政於朝,那便是極好了。
“臣妾參見皇上。”伊怡萱即便是打入冷伊,仍然是皇後,她款步走來,先給高高在上的皇上行禮。
朝堂的大臣們緊接著又向她行禮:“臣,參見皇後娘娘。”
慕辰對著伊怡萱招招手道:“皇後來坐朕旁邊。”
今天的皇上沒有上幾次見到的那樣氣急敗壞,伊怡萱心中微微一愣,偷眼看了站在百臣首位的父親伊相,這才看到站在伊相身邊的伊軒少。
自從伊怡萱穿越過來後,從來就沒見過皇上對她和顏悅色過,每每見到皇上,不是歇斯底裏,便是不可理喻,偏伊怡萱每次都很沉穩,慕辰在她麵前如同一個人的獨角戲,無論是激動,謾罵,侮辱,似乎都入不了伊怡萱的眼。
而這次慕辰竟然改用溫柔以對了,若是以前的伊怡萱,也許會感激他,也許會覺得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可惜她不是。
“皇上有什麼事就吩咐臣妾吧,皇上的龍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坐的。”伊怡萱不卑不亢的拒絕。
慕辰眯了眯眼睛,他突然發現從伊怡萱的眼中看不到以前的怨念,以往的執念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那雙炙熱的眼睛便的淡然,冷漠,無所畏懼了。
“皇後還是一如既往的識大體,顧大局。真不愧是母儀天下,是這樣,上次朕出征時,皇後在京城中麵臨敵軍臨危不懼,僅憑從容的氣度便讓敵軍退兵,朕很是佩服,可見伊家的兵法如神,可是如今,伊家的都是文臣,沒有武將,所以,朕想讓皇後在伊家待一年,親自為朕培養一批武將,皇後覺得如何?”
伊怡萱掃了一眼周圍,朝堂之上分左右兩班,右班文臣,左班武臣,文臣本就是以伊相為首了,如今又讓伊怡萱教什麼武臣兵法,當這些武臣都是吃素的嗎?這明顯是要挑起伊家和眾武臣的仇恨啊!
慕辰是有多恨伊家啊,竟然讓伊家與眾大臣對抗,伊怡萱看武臣們臉上的表情,有高興的,有諷刺的,有不屑的,這仇恨值拉的夠大。
當然,伊怡萱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慕辰的最終目的,若是如此簡單,那就不知道慕辰如此抓狂了。
果然,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伊怡萱得以出伊。
伊家,伊相的書房。
伊相,伊軒少和伊怡萱聚集在一起。
伊相一臉沉痛的追悔道:“咱們這個皇上果然不如先皇大度,看來咱們伊家這次有難了。”
伊軒少冷笑一聲:“先皇仁厚,連番的降低賦稅,國庫日漸空虛,咱們這個年輕的皇上空有一腔熱血,卻沒有錢去實施,當然是滿心的不甘,如今正在皇上瞌睡的時候,右相卻給了他一個大枕頭,他豈有不接受之禮。”
“什麼大枕頭?難道是伊家的寶藏?”伊怡萱隱約中仿佛猜到了伊軒少和伊相合作的目的。
伊怡萱疑問剛落,伊軒少便稱讚道:“娘娘果然聰穎,就是伊家的寶藏,隻可惜,這個寶藏卻是不存在的。”
“無論存在不存在,萱兒必須要去找,這是救她出伊最好的方法,若是萱兒在途中有什麼意外,也就不用再回伊了。”伊相說完寵愛的看著伊怡萱。
伊怡萱這才明白,所為的寶藏隻不過是伊相的借口,為的隻是讓她能光明正大的走出皇伊。
前世伊怡萱的父親便是如此這邊的關懷她,沒想到穿越過來還能保留這份濃濃的父愛。
伊怡萱不得不擔心,她真的是走了那伊相怎麼辦?
“父親,可若是我們找不到寶藏,那該怎麼辦?皇上性格陰暗,脾氣暴躁,雖然現在對父親很是隱忍,皇上終究會長大,父親也最終會老去,到那個時候又該怎麼辦?”
伊相歎息一聲,望著天上的明月道:“功高蓋主,是到老夫卸甲歸田的時候了,趁著這次機會,我把手中的權利分散,等到合適的時候,萱兒的‘噩耗’傳來,老夫再以傷痛之名還政給皇上,雖然皇上心胸狹小,但是保全伊家,卻還是可以的。”
原來伊相是這樣打算的,怪不得這一段時間,伊相不但把伊家分了家,還安排人把伊夫人送回老家興州,就連伊怡萱也安排她跟著伊軒少去靈山,原來,伊相早就知道皇上的心思,並在大家都毫不知情中做出細致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