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早已沒了好語氣,聲音甚至聽著感覺有些刺耳。
若知雨不明伊風清在傲嬌什麼,便不滿意的看著他,人命關天的事,他竟然輕易在這裏說,這樣也就算了,他竟然表現得一點都不關心,不過也是皇後跟風清確實是沒關係。
想到這,若知雨心中猛然一驚,皇後跟風清沒關係跟自己也沒關係啊,自己不對,自己是因為要救人,本著一顆醫生的心的!
若知雨心中越想越亂,最後幹脆不想了,但是看著風清的神情還是沒有變化,隻是稍稍的遠離了一些伊怡萱。
感覺到若知雨的移動,風清終於勾了勾嘴角。
伊怡萱卻是看戲一般,看著風清的神情變化,還有若知雨的小動作,心裏突然一下悶得慌。
但是沒有其他表情,想起慕辰還在自己的手中,眼神又多了幾分淩厲。
但是現在皇後也沒有帶回來,風清說的也沒錯,他們根本不知道皇後到底是個什麼狀況。
所以,必須要走好每一步。
“現在”
伊怡萱低下頭來,細細思索著。
“現在,隻有想辦法將皇後弄過來咯,時間已經不多了”
伊怡萱瞧著懷中臉色有些發伊的慕辰,張了張嘴,
“好!今天晚上我就派人去!”
初春的夜晚無論怎麼遮掩,都總是滲透出絲絲涼意。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竟然有些森森然。
此時的皇宮卻因為皇後的突然離去而四處燈火通明,尤其是坤寧宮,裏裏外外都跪滿了人。
“萱兒啊!都怪哀家沒有保護好你,都是哀家的錯”
皇後寢宮的床邊,一個全身穿得素伊,頭上發絲如墨,用一根杏色布帶略微綁起來,顯得清麗無比,卻滿臉悲愴的中年婦人正伏在床邊,看著安安靜靜躺著的皇後,竟然哭訴了起來。
“母後”
碁國毝站在一旁有些不忍,不知道到底是上前拉開,還是站在一旁任由太後再這樣。
他是有些尊敬太後,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就算是皇後殯了,作為太後的她,也不應該
碁國毝越想心中就越是過不來這一關,最終還是叫了人,
“來人!將太後先帶回慈寧宮,太後這樣下去身體會不適的”
“不要!哀家是太後,你們誰敢動我?!”
一聽到碁國毝派人要將她帶下去,太後瞬間就怒了。
“哀家還算是皇上的母後,你們算個什麼東西!”
見到一旁的人沒有退後,太後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帶下去!”
碁國毝不禁皺了皺眉,讓你在這裏看了這麼久,不是讓你來損了皇家尊嚴的。
“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
太後心有不甘,但卻因為鬥不過皇上,所以無可奈何,隻能被人帶下去了。
隻是眼中的淚卻絲毫沒有減弱,就像針線一般不斷地掉下來,落了一地,哭了一路。
“來人!皇後,還是快些處理吧”
看著床上安靜的躺著的慕曦萱,碁國毝心裏一陣厭煩,本來今天準備差人去送消息給太後的,讓她能回來見皇後的最後一麵,沒想到竟然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送到了太後手中!
這個人,是誰?
軒王伊怡萱?還是央王慕辰?
碁國毝冰冷著一張麵孔隻剩下有些空洞的眼眸還不時轉動了幾下。
太後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幾年前他剛娶皇後的時候,太後和皇後的關係也沒有如此之好,為何太後一聽到皇後已殯的消息就急急的趕回來?
況且,天山離碁陌隔了可不止一天兩天皇後今天剛走,太後今天就回來了
難道是快馬加鞭?可是快馬加鞭也不可能這麼快
碁國毝陷入了沉思,那雙暗動的眼眸中一下子填滿了陰險。
“華妃娘娘駕到!”
門外太監一聲尖叫,門口便急急的走進來一個人。
碁國毝眯了眯眸子,垂下的眉毛暗示了他此刻不爽的心情。
現在都在為皇後殯天在忙,華妃還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看到了碁國毝不好的臉色,華妃一走到離他還有一兩米的距離時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臣妾,臣妾不應該讓那奴才通報的!”
華妃一說話,眼淚便嘩嘩的落了下來,但是她抓住了重點,真不愧是日夜伴君的人,她成功的猜中了碁國毝此時心裏想的東西。
所以碁國毝一見她委屈的模樣,瞬間心中就不好受了,趕緊去拉她,
“愛妃快快請起,說什麼的話,朕怎麼忍心怪你”
聽到最後一句,華妃這才滿意的將手放在碁國毝的手上,被他大力的一把拖起。
“愛妃現在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