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大聲叫價的暮雨遲,完全想象不到她也會看上這個徒有虛表的男人。
洛不禁有些擔心,這黑老大是這篇有名的地霸,犯起事來根本不顧你什麼家世。她又是如此美麗不凡,若是這黑老大將她也一起帶走,少不了一夜的不堪……
“小姐,這人是……”
洛剛要阻止暮雨遲,就見聽黑老大驚訝了一下,立刻垂涎的笑道:“哦?哈哈哈!又來一個美人!”
洛皺眉,饒是他再冷漠,也實在不忍不住惡心這老蛤蟆垂涎天鵝肉。
而暮雨遲根本理他的心思都沒有,扭頭依舊溫婉的對洛問道:“五百萬,洛老板覺得這個價錢,夠麼?”眼中卻是疏離。
洛被她譴責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慌,他以為自己的臉皮早已城牆拐彎刀槍不入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被暮雨遲坦蕩美麗的雙眸盯得舞所遁形,他狼狽的避開她的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點點頭。
暮雨遲一步步優雅緩慢的走到辛冶麵前,她遠遠看去隻覺得這個男孩好瘦弱,而且麵色蒼白,卻沒想到他居然比自己穿著高跟鞋還高不少。
所有人都當她傻了,形單影隻的還敢和這地賴叫板。
辛冶難以置信的看著一步步走向他的‘陽光’,他幾乎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暮雨遲每走近一步,甚至都能感受到辛冶身上傳來愈發濃重的渴望。那種孤注一擲的祈求,那種絕望的眼神。
若大的場所,幾百來號人,瞬間安靜了。
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十八歲時的影子,她欣喜的告訴他她壞了他的孩子,他卻擔憂的勸她去吧孩子打掉。她哭了,她心痛,可是他想的隻是自己的事業,自己的未來。他哄她,他騙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讓她主動去打掉他們的孩子……
花一樣的年紀……卻做出了豬一樣蠢的事情……
暮雨遲全身沉寂在悲傷之中,明亮的鳳眸充滿著霧氣。
她走到他的身前,抬起細白的手臂,輕輕佛掉他唇邊的血跡,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像對待一個迷途的孩子般,輕柔的,怕嚇到他一樣小心的問道:“你願意,跟我走麼?”
辛冶傻了,他想他應該是傻了……不傻怎麼會滿腦袋都是空的?
他本能的拚命點頭,可腦子裏對她剛才說的話一點概念都沒有。沒有歡喜,沒有興奮,亦或者是不舍得一下用光這歡喜,這興奮。
暮雨遲爭得了辛冶的同意,轉頭對洛說:“五百萬,是我現在叫人給你打去,還是明日我差人親自送到?”
洛一愣,五百萬,不是天價,但是為了買一個毫無身價的男人?值麼?
他不知道,暮雨遲買的不是一個男人,一個牛郎,更是自己的影子,那個曾經滿是傷痕的暮雨遲。
“你這小娘們,當老子是股煙啊?!”黑老大不滿眾人的無視:“你們今晚一個都別想走,媽的,都給老子帶走!”
黑老大的手下剛要動手,就被暮雨遲打斷。
“住手!”
暮雨遲不止當他是股煙,還當他是通P……又響又臭的P……她走向黑老大,壓低聲音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老子管你是誰!你今兒就是天王老子!都敢不來天兵天將救你!”
洛有些擔心,卻終究不肯叫人報警,他吩咐Andy讓他的人都注意著,任何人都不能報警,不然他怎麼也得停業整頓兩天了。
暮雨遲強忍著黑老大一身酸臭的汗味,輕聲說道:“赤峰組……”
黑老大一驚,上下打量著暮雨遲,怎麼看都是一副富家小姐的單純樣,轉而大笑:“哈哈哈!小妞還想詐老子?就你還是赤峰組的?別逗了!我還是我們堂主了呢!”
暮雨遲皺起眉頭,她就說嘛,什麼時候‘禦恭堂’變得這麼沒品,原來隻是個地痞級別的都敢這麼囂張……
暮雨遲退到了辛冶身旁,看到辛冶擔心的目光,伸手抓住他修長優美卻有些薄繭的手,無聲的安慰。卻皺起了眉頭,怎麼這麼涼?她又握緊了一些。
辛冶被她這已握,已經感覺手不是自己的了,心髒與左手間的感官無限放大,砰砰的心跳,振的他呼吸混亂,美麗的眼神有些迷離,緊緊盯著暮雨遲篤定沉穩的嬌麵,心中如十五個吊水桶七上八下的。
暮雨遲淡定的掏出手機,笑道:“用不用我給伊多打個電話?告訴她有人非要搶她女人的男人,還要搶她女人,看她會不會從別墅裏奔出來滅了‘禦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