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姐,你去幫淩大哥做點吃的吧,他最近也不是很好。嫂子這裏我來照顧。”出了這樣的事情,在這裏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很好。大家都不好。都傷心,都心痛。大家也都在忍耐悲傷。
阿玲在玉雨蝶的身邊坐下,緊緊握著那一雙本該是玉指削蔥般而今卻像幹柴棍的手,眼淚忍不住溢湧而出。
“嫂子,你哭出來吧,你吼出來吧,你吵你鬧好不好……你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要這樣癡癡呆呆的不哭不鬧啊……”
“嫂子,我知道你苦,你累,但是請你不要這麼折磨自己好嗎?你這個樣子讓我哥哥,讓聰明的慈恩在天堂怎麼會安心呢?嫂子啊……”
阿玲抱著玉雨蝶痛哭起來。一直沉默失神的,眼角滑出了兩行濃稠的暗紅色液體。她已經沒有眼淚了,流的已經是血淚了。手緩緩的艱難的撫上阿玲的背。“嫂子……”
玉雨蝶終於有反應了,阿玲激動得怔了怔,又大哭了起來。把玉雨蝶安排躺下,阿玲緊緊握了握玉雨蝶的手,眼神堅毅而悲傷。
“禦劍鋒……”一個名字在她心裏一遍一遍的默念,每念一遍她的眼裏就多一份仇恨多一份疼痛。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玉雨蝶的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阿玲這些天顯得特別的忙碌,而且緊張。
這一天淩震在玉雨蝶的床邊,靜靜的守候著。
從慈恩離開到現在,玉雨蝶都沒有說過話,吃過東西。淩震隻能讓羅俊每天給她打營養針維持生命。淩震也隻是把多數的時間都用來陪著她,看著她。他想勸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從來都不是口才很好的人。尤其是在玉雨蝶的麵前,在玉雨蝶的經曆的苦難麵前,他倍加不知道說什麼,一切的語言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就像此時的玉雨蝶,也像此時的他。
默默的靜靜的看著沒有反應的蒼白的人兒,已經成為一種最適合的表達方式。一種最深情的表達方式。這時的愛已經沒有了占有,也沒有有擁有,回報甚至是回應,隻是簡單的純粹的真誠的深切的愛。
“老板阿玲被禦劍鋒的人送回來了。”金叔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空氣。
“你說什麼?”淩震緩緩的回頭,看向金叔。
“阿玲被禦劍鋒的手下送回來了。”金叔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怎麼回事?”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隻是眼裏多了無數的驚疑和無奈。
“阿玲去刺殺禦劍鋒,失敗了。不過阿玲沒有受傷,隻是被他安排人送回來了。”金叔看到淩震的眼神,趕緊補了一句,阿玲沒有受傷。
淩震的眼神也明顯的一鬆,轉眼看了一眼一直都在安睡狀態中的玉雨蝶菜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