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去為慈恩找骨髓。慈恩最終沒有醒過來。他聽到這個消息,當時就跌到了椅子上。他在椅子上靜靜地做了一天一宿,等到他走出房門的時候,手下人發現他的鬢角生起白發。
“老板你……”
“我沒有事,慈恩是不是今天下葬?葬禮在什麼地方?帶我去。”
到了葬禮現場,他遠遠的看著一群悲傷的人。眼淚第一次從他眼裏滑落。直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他才到慈恩的墓前。輕輕撫著墓碑,一遍一遍。就像一個慈愛的父親撫著兒子可愛的臉。
回到以前的別墅,他一遍一遍的撫摸著玉雨蝶躺過的床,她坐過的沙發,她梳洗的妝台……他把玉雨蝶遺留下的衣服一件件的從衣櫥裏找出來,捧在懷裏,一遍一遍的在臉上摩挲……他把她的照片,放在唇邊,一遍一遍的輕吻……
她嫣然一笑的臉,她生氣憤怒的臉,她悲傷絕望的臉,她憎恨厭惡的臉……一遍一遍在腦海中盤旋。
三個月。他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門,隻是手下每天都要彙報玉雨蝶的情況。
“老板,玉雨蝶醒了,現在已經回到了海邊的房子,和阿玲一起……”
“知道了。”
“老板,阿玲結婚了……在海邊的房子裏……”
“老板,玉雨蝶離開了海邊,她當掉了一塊金表……另外她好像要買一把槍……”
接過金表,表的後蓋上刻著“阿飛”。這表是他送給阿飛的。他說阿飛是一個適合戴表的人。他把自己手上的表解下來送給了阿飛。字,雨蝶的字,娟秀飄逸。
“把這個拿去,找個可靠的人把它賣給玉雨蝶。”他把自己身上的手槍交給阿珂。
“老板……”跟在禦劍鋒身邊多年,他知道這把槍的來曆。槍是阿飛的,阿飛送給禦劍鋒的。就在禦劍鋒送表給阿飛的時候,阿飛也把自己的手槍送給了禦劍鋒。禦劍鋒掏出了口袋裏的金表,把它交到了玉雨蝶的手裏。也掙紮著撿起了地上的槍,也交到了玉雨蝶的手裏。
“他們都是阿飛的,表是我送阿飛的,槍是阿飛送我的……現在他們都是你的……”
“阿飛……”玉雨蝶的神智已經開始迷離了,地上兩個的血融到了一起,凝固到了一起。
“阿飛……劍鋒……劍鋒……阿飛……”
淩震趕到現場的時候。玉雨蝶和禦劍鋒已經停止了呼吸。玉雨蝶像溫順的貓一樣蜷縮在禦劍鋒的懷裏。禦劍鋒也溫柔地把玉雨蝶緊緊摟在懷裏。他的唇停止玉雨蝶的額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