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 守(二)(1 / 2)

“這是哪裏?”蘇婉慢慢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這不過是一間農家的小屋,四周的擺設都是木質的家具,顯得古樸而單調。不過這樣,卻讓她心情感到放鬆了許多。

她坐起來,就是受到箭傷的位置,都已經不痛了。人也清爽了許多。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

她依稀記得一些事情。比如那個女孩子,比如她說的那些沒頭沒腦的話。隻是具體說的是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自己這些天一定是受到了那個女孩子的照顧,不過雖然她的人冷了一點,心腸倒是不壞。自己的傷一定是她治好的。

想到這裏,她感覺身上的筋骨似乎都有些癢癢的了。除了起來要活動活動,還要謝謝人家了。

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要不是她及時扶住,就要摔倒了。

她偷偷一笑,自己已經躺在這裏多久了,隻怕骨頭都酸了。若是不好好運動一下的話,就要變成小豬了。

她扶著床沿,又移動到了桌邊。望到了桌邊的一張素箋上麵。上麵的墨痕未幹,顯然那寫字的人出去沒有多久。

她拿起來放在手中:是一首短詩,寫字的人筆體清秀有力,帶著一絲依戀,一絲痛苦,一絲甜蜜,還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異樣情感。

我與你不見,

從來不見最好,

也省得情絲縈繞;

我與你不相熟,

原來不熟也好,

就不會這般顛倒。

驀然心頭一熱,這該是寫給情人的詩句吧。你與我相識,但都為情所困。與你,不見,亦不相熟。若是不見你,就不必為那情絲纏繞,每天就隻想著你;若是不熟係也罷,那樣就不會為你神魂顛倒了。

她細細地在口中咀嚼,不知怎麼,心思居然落到了洛珈的身上。若是他們兩人當初不曾見過,恐怕就不會生出那麼多的波折。若是兩人不曾相識,又怎麼會從此心中就難以將他放下。

看來,“她“也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了。

“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口中緩緩說著,眼神有些落寞,神情有些恍惚。甚至有一種錯覺,仿佛洛珈曾經在這裏停留過。

她的手在自己的臉龐滑過,似乎那裏正停留著他的餘溫。

她暗笑自己多情,自己在這裏想他,誰知道他又在誰人的懷抱裏縱情歡歌。

自己這樣心心念念,終究是不好。

她慢慢閉上眼睛,將想他的心思壓在心底。暗自想到:你這樣一心一意的想他,可知道他會想你。這樣想也白想,倒不如問問那女子究竟是什麼地方,距離通天觀還有多遠。若是找到了回去的方法,這些經曆過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