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拉很細心,看我心情不好,簡單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就走出了營帳,留我一人坐在床上發呆。
其實說是床,到不如說是用木板搭起來的桌子,方方正正,不過是鋪了一張很大的獸皮而已,讓人感覺很柔軟,暖暖的。
我感覺頭很痛,脖頸僵硬,剛剛因為說話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仔細一聞,身上都是很難聞的草藥味,應該是爵拉找人幫我上的藥吧,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爵拉這個人還不錯,居然沒把我當怪物的殺掉,心裏暗自慶幸。
不過,如果真像爵拉說的現在是伊教曆75年,那麼也就是公元600多年,鬱悶,這相差也太大了吧!這古代中東的曆史我還真不怎麼了解。
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怎麼辦?萬一被人當怪物的殺掉……呃,想想就可怕!
不行,冷靜,一定會有線索的,紀念,你一定不能亂,又忘記自己最大的優點了嗎?處變不驚!我在心裏默默鼓勵自己,安慰自己。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一位身穿黑衣的人進來了,手裏用木製的盤子端著一隻陶製的碗,應該是吃的吧。黑衣人蒙著臉,根本看不到他的容貌,不過,可以看見那雙泛著銀光的深邃的藍眼睛,很奇怪,為什麼這雙眼睛會同時顯現出兩種不同的顏色呢?而且,時而藍,時而銀。
黑衣人被我盯的有點不悅,將盤子放在床邊的木桌上。側過臉望向一邊,以躲過我好奇的眼睛。
“這是午餐,適合病人食用。”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喂,等一下!”,我立刻叫住他,真是個怪人,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錯過呢?當然要問一下現在到底是不是伊教曆75年了!
黑衣人聞聲站住,隻是不再回頭,背對著我,一動不動。
“喂,你這樣很不禮貌啊,至少應該轉過身吧!”我很不服氣的表達了對他這不禮貌的行為的抗議。
黑衣人駐足了幾秒,好像是覺得有道理,便慢慢轉過身注視著我,這一注視,倒使我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們就這樣一直僵持著,誰也不肯說話。忽然,黑衣人身後的帳簾動了一下,由於視線被黑衣人堵著,自然看不到進來的是什麼人。
忽然一隻大黑狗從黑衣人的身後竄了出來,直接跳到我的懷裏。
“啊!!!”,我嚇得尖叫了起來,什麼東西啊?我連救命都顧不得喊,直接手腳並用想要將這隻可惡的大黑狗踢打出去,可是它就像是故意和我作對,我越用力踢打它,它越是湊近我,還張大嘴巴,伸出舌頭,嗷嗷直叫。